前者还经年潜修,并不出面,飞升只在众弟子最前;后者尚且懵懂,有祖、母替他打下基业,也无意于此。
邓八姑与古神鸠毕竟身份特殊,一个还要承接俞峦金石峡洞府,一个要追随沈元景,若说裘芷仙承续涵虚仙府,倒也并非不可能。
沈元景往四周看了看,笑道:“好了,且不说这些了。百年之后,谁能知道天下又是什么局势,还是先将眼前事情料理了吧。”
众人均知,眼下和清玄门有直接冲突,无非就是峨眉。那两仪微尘大阵的确是个麻烦事,只在一天,凝碧崖就固若金汤。
想到此事,裘芷仙惋惜的道:“早知道就不杀那易静了,若留得她在,再来回,峨眉里头想必也没有什么能人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互相指责对方不是言语太狠,就是飞剑太快,未能留下这个“内应”,好一阵喧闹。
……
不过多时,天灵子遣弟子熊血儿,奉上孔雀河畔的一口灵泉。沈元景微笑接过,将两边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杨达道:“从此以后,散修里头,也只红发老祖和我等有仇怨了罢。要不弟子领着师弟师妹走一趟,不留仇患。”
余英男立刻说道:“今日在鸠盘婆的魔宫,胜得不够爽快,不如我们四个走一趟,将这老鬼的红木岭也围了,再试试剑阵。”
岂料古神鸠懒洋洋的道:“区区一个红发老怪,你们随便去两个人就能将他一门上下尽数收拾了,何必兴师动众。”
“啊!原来眼下我自忖法力已经能够与之比肩了。”余英男一怔,叹道:“想当年我和邓师妹在慈云寺,被他欺负的极惨,还要师父过来解救。”
米明娘笑道:“好了,师姐别伤春悲秋了。正好枯竹前辈和他有一桩因果未有了结,我陪你走一趟吧,快去快回。”
余英男却扯住她,说道:“慌什么,师父,你还未说今次去峨眉,有何收获?”
“不过是和大智和尚交了次手,仍旧是不分胜负。”沈元景淡淡的说道:“另外齐漱溟恐怕是气急了,提出要与我派斗剑,被我拒绝。”
“啊?为何拒绝?”一众弟子纷纷看来,他说道:“斗剑不过是他峨眉派定下的规矩,大势在我,为何要与他们做这等浪费时间又容易阴沟翻船的事?”
……
一天之间,华瑶松、鸠盘婆、优昙神尼、易周夫妇、红发老祖,这些个声名赫赫的人物,尽数陨落,着实震动了整个修仙界。
非但是那些个小门小派、散修独客,惊得不敢出门,就算余下峨眉、五台、华山等派,也都失声。
随着时间流逝,越传越远,整个一两年来,天下太平,无一妖孽敢外出生事,以至于余英男都寻不见敌人,远赴海外,飘荡了年余才赶回来。
一入洞府,就见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眉目英挺,双颊略显硬朗,表情冷淡,见着她也不打招呼,径直路过。
余英男看了她背影许久,才往前走了一截,就见着上官红匆匆而来,说道:“三师姐回来了。”往前两步,又转过头来,问道:“师姐有无看见一个小姑娘?”
她比划了一下高度,又要形容,余英男伸手往一边指去,说道:“往丹房那边去了。怎么,这女孩就是圣姑迦因转劫之身么?”
上官红点点头,说道:“我多番寻访,才在剑阁一带,寻到此女,投身到一个嘉姓文士家中,眼下她叫做嘉然。
两岁时候,已然醒悟前身记忆,保留先天之气,资质更是好得出奇,就是性子秉承前世,不如何亲近人。”
余英男叹道:“她小小年纪,就要背井离乡,来这冷冷清清的洞府里头,也是难为她。又不像是我,当年无有依靠,幸亏遇见师父。对了,听闻她前世甚是不喜男人,这辈子有无这等毛病?”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