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的家丁队长这时低声向他道。
这五百骑兵,全是他的家丁,也是他最精锐的兵马。
当年丁毅训练他和杨镇部下,家丁们也全部参加了。
但杨镇不领兵,所以他的家丁训完出来,都快不认识杨镇。
而徐敷奏带着家丁,一直是他的亲信。
徐敷奏脸色变化了几个来回,扭头看看四周。
很多家丁脸上都露出害怕之色,必竟人都是怕死,如果能逃命,为何要留下血战?
徐敷奏敢肯定,只要自己下令走,马上所有骑兵都会跟着他跑。
他脑子里飞快的盘旋着,想起和丁毅以前的点点滴滴。
就在这时,突然余光一闪,看到边上有人影在推车,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丁毅的一个伤兵。
之前清兵攻车阵,明军有近百左右的死伤。
此时大概知道前面人手不够,几个伤兵一拐一拐的站起来,正在推一辆大车。
那车上装着炮弹和火药。
他们几个都受了伤,被留在这边的,此时纷纷站起来,奋力推着大车往前。
接着,更多的伤兵站了起来,开始往前,帮忙推车。
远处也有炮兵跑过来,炮兵看了徐敷奏一眼,也没说完,转身去推车了。
徐敷奏深深吸了口气,双眼微闭,他知道,下面将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他看向场上血战的明军和清兵,再次吸了口气,转头又看向家丁们,大声道:“自从建奴崛起,我大明屡战屡败,本镇已经听到过无数在战场上丢弃友军先逃的总兵大将。”
“本镇不想,自己将来,也被写入耻辱的史书之中。”
众家将脸色通红,有些人已然十分激动。
徐敷奏的声音突然大了数倍:“是战是走,本镇绝不勉强,诸位兄弟跟我多年,本镇岂能送你们去死路。”
“愿与本镇留下的,走。”铮,徐敷奏说完,大喝一声,拔出了配刀,然后整了整头盔。
架,率先骑马冲了出去。
轰隆隆,大股的骑兵也跟着徐敷奏冲了出去。
现场很快只留下二十几骑,这些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几眼,走,其中有人咬了咬牙,一转身,率先逃离战场。
这二十几骑有一半跟着他也逃离了战场,另一半犹豫了下,追向徐敷奏。
徐敷奏五百家丁,最后只有十几骑逃离现场,也算优秀。
此时前面明军与清兵拼命血战,每进一步都有伤亡。
有铳兵的铳已然打废,直接从地上拣起长枪继续。
而明军的炮兵,顶着清兵的炮兵在打清兵步骑,逼着清兵步骑连连后退,明军疯狂往前逼近。
徐敷奏兵马跑到前面时,张其栋的炮营只有不到十五门火炮还在打。
张其栋看到徐敷奏过来,大声道:“徐总兵,留队人马,帮忙推炮。”
他们的炮兵死伤太多,很多炮没事,炮兵却不够。
徐敷奏立马分出两百多人,下马帮忙推炮,运炮弹,清理前面的路,因为前面的路上,全是双方的尸体和伤员。
另一队骑兵跟着他往前冲,冲到明军后阵时,徐敷奏眼都红了。
王卫忠五千多兵马,此时不到叁千,前方长枪兵几乎死伤惨重,现在不到一千。
大量的铳兵也化成了长枪兵顶在前面。
他们前面长枪兵顶的越久,后面铳兵杀伤的敌人就越多。
清兵也知道明军铳厉害,不停用弓箭射过来。
所有铳兵身上都插着好多箭,最多的插了近二十支箭,还在打铳,整个人和一剌猬似的。
“走,全给顶前面去。”徐敷奏跳下马,这边骑兵没啥用,清骑也几乎全下马在和明军肉搏。
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