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王安石改变了祖宗法度,搜刮钱财,使民心不得安宁。《尚书》说:‘怨恨哪里在明处,要注意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希望皇上能注意那些看不见的怨恨。”赵顼说道:“什么是你说的看不见的怨恨?”范纯仁回答道:“就是杜牧所说的‘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
赵顼说道:“你善于分析政事,应为我逐条分析上奏,自古至今可作为借鉴的天下安定和变乱的史实。”于是他就写了一篇《尚书解》献给赵顼。富弼当时任宰相,却称病在家闲居,不理政务。范纯仁说道:“富弼蒙受三朝君主的恩顾和倚重,应当自己主动担当国家的重任。可他却为自己之事的忧虑超过了为众人之事的忧虑,为自己疾病的忧虑超过了为国家的忧虑。在报效君主和立身处世两个方面,他都有过失。富弼与我父亲,平素要好,我现在知谏院,不考虑私情来进忠告,愿将这本书给他看,让他自我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