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怎么也没想到金凤是如此歹毒心狠之人，那些流言蜚语，她从来只当是耳旁风，吹过便逝去了。

可就在今天，她切切实实的看见了，她看见了雪灵儿被焚烧时的惨痛模样，她也看见了那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的金凤。

此刻，玉露看着自己深爱了多年的郎君，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心里不停的问道“我认识的瑞羽，和别人眼中的金凤殿下，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玉露没有回应金凤的挽留，轻轻抚了抚雪灵儿背，轻声道“灵儿，我们走。”

雪灵儿宛然一笑，正要回应……

金凤却急忙喊道“别！九九，不要走，我求你了！”

玉露依然没有回应，拉着雪灵儿，准备飞身离去。

谁料，雪灵儿脸色一变，不愿意走了，雪灵儿叹息一声，说道“九九，算了吧！”

“灵儿，你……你这是？”玉露眉眼间皆是疑惑。

而一旁的金凤听见此话，如同看见希望一般，咽了咽口水，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抓住玉露，不让她走。

可他不敢，他知道如果强留下玉露，定然会伤害到她，九九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若是有人敢伤害他的九九，他定然将那人碎尸万段，包括金凤自己！

雪灵儿转过头冲着金凤冷笑了一声，说道“金凤，你可是万鸟之王，千金之躯的凤凰啊！可今天的你就像一只落汤鸡，哈哈哈。”

金凤沉着脸，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雪灵儿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我想做的事在今天已经做到了，就是毁了你的一切，我本以为我看见你落魄的样子，会很开心，可是并没有……

就在刚刚，我发现我不仅毁了你的一切，我还毁了九九的一切，这……不是我想要的。”

玉露心里一阵酸楚，说道“灵儿，你没有毁了我的一切，你只是让我看清了眼前这个虚伪的人！”

雪灵儿却回应道“不，九九，他并不虚伪，他只是偏爱你罢了。”

金凤神色有些波动，他从没想过对他恨之入骨的雪灵儿竟然会帮他说话。

这一瞬间，金凤的脑海里拂过很多场景，他看见他在各位神官面前洋洋得意的说着侮辱鄙视的话语，他还听见雪灵儿被他焚烧时的惨叫声，而他却在炼丹炉前哈哈大笑……

过去的许多事都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最后一个场景是玉露身穿嫁衣坐在朱雀轿上的模样。

他看见脑海里那个自己，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原来自己在别人面前是那么丑陋可笑，狂妄自大，傲慢无礼，还心狠歹毒。这样的自己，真的配得上玉露吗？

金凤猛地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雪灵儿，对不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雪灵儿也瞪大了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大仇已报，心结已了，我现在只想你好生照顾好九九，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想了！”

玉露却突然站了出来，眉头紧蹙，道“灵儿，走吧！”

“？？？”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玉露。

玉露没作解释，拉着雪灵儿飞身离去了……

留下金凤落魄的跪在地上，眼角的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脸上的那抹血痕被泪水一浸，渗出了鲜红的血，血混着泪水一起滑到了下巴。

旁边的之桃和曲烟萝脸上也皆是悲伤，倒是有点同情之意。唯独许凡一脸不屑，骂道“活该！”

曲烟萝瞪圆了眼睛，用手肘戳了戳许凡，示意他不要多嘴。

“你戳我干嘛？他本来就活该，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许凡越说越来劲，曲烟萝一直给他使眼色，他全当没看见。

谁料，金凤却没有向往常一样发脾气，面对许凡的职责，他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