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聚于此境,我等必要铲之!”身披白袍的年轻道人喝道。 “清莲山?”这时的兲厉,微微地皱了皱眉,“清莲山,不是在千年之前,便被铲除了吗?” “放肆!清莲山何时被铲除过?尔等受死罢!”道人倒是不做啰嗦,手执一柄利刃,便从空中,俯冲了下来! 见兲厉脸上复杂的神情,于尊笑道:“兲厉!你可还记得此境为何地?” 兲厉心底一怔,若有所悟,道:“大哥!你是说,他们业已亡故?”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不然呢?世人又有几人有万全之法进入此境?” 兲厉一脸骇异,道:“大哥!那我等岂不是超凡脱俗了?” 于尊笑着摇了摇头,道:“兲厉!有时候要注意言辞啊!” 兲厉愣了愣,只是过后,他对于尊的仰慕,也变得愈来愈深刻了。 “大哥,要不要杀了他们......”兲厉道。 而此时,不待兲厉行动,戟天和黎书婉,业已跨上天幕,一声炸响过后,天畔上的墨云,慢慢地荡开了些许。 一缕缕清澈的月华,打在了头顶上,而此时,兲厉的身后,也再次出现了那尊巨魔。 巨魔暗红色的瞳仁,犹如刀锋,不待兲厉行动,那些立在天幕上的道人,已有千百之余被残忍的扼杀在了此境! 而戟天和黎书婉,则悠然为之,他们丝毫感触不到一丝危机! “清莲山早有耳闻!却未料到,竟如此羸弱!”戟天笑道。 而此时,从远处卷来一片魔云,在那片灰暗的云层间,似乎隐藏着世间极致的凶残之象。 于尊心底一颤,心道:“兄弟!你可定勿要发生意外啊!” 兲厉似乎也发现了异状中隐藏的秘辛,他面向于尊,道:“大哥!是朔风的气息!”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兲厉勿忧!我保证他会安全的回到我们身边!” 那时的兲厉,一脸错愕地望着于尊,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也有些彷徨,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笑出声来,道:“大哥!你从未变过......从未......变过!” 戟天笑道:“于兄,你怕不怕?” “怕是什么?”于尊笑吟吟地望着戟天,道。 “怕就是失去一切后,你依旧惨淡的活着!”望着戟天眼底那道黯淡的光,于尊慢慢地明白了,或许,在戟天的心中,亦有一些难忘之人,难忘之事。 有些人浑浑噩噩的度过半生,当回头望一眼,却觉平淡且昏庸,而有的人,活的清澈而敏感,回头望一眼,却尽是苦涩与甜蜜。 或许于尊与他的兄弟,同属后者吧!痛也快乐着...... 黑暗中,那座十字架,依旧在寒风中,轻轻地颤栗,而此时,在空冥间,却有一女子一脸清浅的笑意。 此人,也正是清莲山的掌教——信月!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愁容,她静静地望着站在山岳间的诸人,可她的目光却紧紧地锁在了一位少年身上。 没错!这个少年,也正是于尊! 她的笑靥,落寞而又惨淡,她轻声道:“郎君!难道你真的忘记信月了吗?” 那些愁绪,像苍蓝色的墨水,在眼前打翻,那些千丝万缕的蓝,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心房。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后来,她大喝道:“尔等听命,将他们统统给我杀了!” 那些殷红色的血迹,似乎仍未干,在她的瞳仁里蔓延着,故时的一切,依旧鲜活的存于她的心间,就如那些殷红的血,一直未曾枯蔫。 她的脸上,挂着一分残忍的笑意,而在她的身边,则有一座黑暗十字架,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位血发少年,只是少年,却微阖着双瞳,似乎业已濒临死境。 “你会想起我吗?于郎......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你!”她信誓旦旦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