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贱人(3 / 4)

敷衍,奴家一片赤城,诚意相邀,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这是...

若说之前尚不明显,樊妩此时一双明媚秀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是喷涌情火,风情毕露,王政又不是什么初哥,登时便反应过来。

这小寡妇是在勾引他啊!

他此时本就微有醉意,再说论起姿色樊妩本就是天香国色,登时下腹火热,绮念丛生。

顾盼左右,眼见周遭人少,关注点更集中在远处的袁耀和冯夫人上,王政当即身子前探,凑到樊妩耳畔说道:“实不相瞒,夫人,我这人天生魅力惊人,尤其是对那些妙龄少女,深闺妇人,若不循规蹈矩,接触稍多,必有人情难自禁,投怀送抱,所以还是拒人千里好些。”

樊妩美目登时睁的老大,听得呆了起来。

她实在想不到天下就竟有厚面皮自夸有吸引女人魅力的男人,何况对方话里的深闺妇人指的不正是她么,这岂非是说她是因受他魅力方才主动送上门来?

羞恼之下,她的粉脸立即火烧般灼热起来,更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便要直接翻脸,拂袖而去!

只是冯夫人之前转达的袁术之言犹自在耳,想道若是违逆的后果,樊妩心中不寒而栗,一双秀足便像扎根了般硬是留在原地。

而且王政这自夸...似乎也确实并非全是虚妄?

明明对方话里尽是轻蔑调笑,可不知为何,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樊妩不知觉间已是耳根通红,娇躯酥软,只觉口不能言,心儿更在急剧跃动,仿佛是在告诉她,眼前人纵然这般轻贱戏弄,也会给带来一种莫名的愉悦。

眼见樊妩脸上明暗不定的矛盾样子,王政大感快意,变本加厉继续戏弄:“其实相比接触,政更最怕与女人行那床底之事。”

樊妩心情矛盾之极,无意识地道:“为何?”

王政没料到她竟然接口,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干咳一声道:“嘿,自然是因为政天生本钱雄厚,一旦有人与我春风一度,尝过那等世间仅有的快乐之后,这辈子便离不开我了,若是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夫人你说,岂不令人头疼?”

樊妩愈发粉脸通红,瞠目结舌,哪有第一次见面的人,敢对她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要知便是亡夫赵勋那等粗人莽汉,无论婚前婚后,在她面前也经常要装出一副斯文有理的德行,生怕惹她嫌弃。

若是旁人这般无礼她早已勃然大怒,可偏偏说这话的却是王政...

这个徐州牧哪怕身在异国,如今的寿春又有谁敢真的给他摆脸色呢?

何况樊妩其实也发觉,自家内心的愤怒似乎并没有料想中的大,她抬眼看了眼王政,又垂下头道:“州牧面对女子说话时,都是这般肆无忌惮么?”

王政笑了笑了,觉得调笑到此也差不多了。

赵勋虽死,毕竟曾是袁术的大将,眼下他有大事要做,这等人的遗霜其实没兴趣招惹,以免横生枝节,因小失大。

正好边上有个婢女端着一个托盘过来,王政便招手换她过来,拿起一个酒杯道:“夫人,我敬你一杯。”

樊妩此时心思正处于复杂矛盾,闻言下意识的一招手,接过后却没拿稳,酒杯一下坠了下去。登时彭的一声,

一旁的王政看着那个精致的瓷杯砸了个粉碎,不由暗叫可惜时,突然响起个极为阴冷的声音:

“这般无能,要你何用?”

王政闻言一惊,抬头一看,却见樊妩正森然地看着那手足失措的婢女,脸上一片冰冷,再无方才的笑颜如花,娇媚动人。

似是感应到王政的视线,樊妩扭头又笑了笑道:“王州牧,十分抱歉,失礼了。”

什么意思?

王政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亮,那婢女已软绵地倒了下去,胸口插着一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