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国士无双(3 / 4)

是巧了,郭祭酒鬼才之名,在下亦是久仰,看来日后有机会当面请教了。」

「公瑾若真看得起郭某,私下就不要再称呼官职了,倒显得生疏了。」

郭嘉淡淡笑道:「对了,今日宴席上你也在场,主公所说的几桩要务,可有什么卓见?」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周瑜微微摇头,「在下没什么看法。「

「若是主公相问,公瑾自可避而不答。」郭嘉故作不悦道:「如今私室之内,就你我二人,不过煮酒清谈,还有何忌讳的?」

「再说这几桩事,都牵扯扬州地方,若是政行不宜,有所不妥,对江东安稳亦有妨碍,公瑾亦是本地子弟,难道真愿意置若罔闻吗?」

听到这话,周瑜微微一怔,旋即失笑,他也是洒脱人,当即便道:「既是清谈,郭兄何必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不过卓见不敢,看法到的确有些。」

「愿闻其详。」

「招抚山越为军,是为得利一时,必将不利以后,不可取。迁徙豪民,是或为动荡一时,但却必将有利将来,诚为良策,可取。」

后者与郭嘉所谋相同,但周瑜的赞同却出乎郭嘉的意料,而前者的意见却是全然相反,不由来了兴趣,问道:「招抚山越为何得利一时?迁徙豪民又为何有利将来?」

「今日听王州牧席上所言,招抚山越一策为长吏刘晔所出?」

见郭嘉颔首,周瑜续道:「或许刘长吏在之前的庐江会猎中收效甚显,便以为山越堪为一用,提议日后在对其他山越亦当招抚为主,若是能以财帛诱之为我驱策,不仅大增实力,更能将江右四郡兵不血刃克复,此为一时之利。」

「然而在我看来,同为山越,江左江右大有不同。」

郭嘉侧目问道:「此话怎讲?」

周瑜朗声道:「江左如九江郡,境内少山,几无山越之民,而庐江也只有南面有部分山越活动,一直未成气候,多受打压,故而招抚甚易,控制亦不算难。」

「可江右之地却是不同,如丹阳、会稽,吴郡等境内山越众多,分布极广不说,更与地方豪强联合起来,横行不法,野性难驯,便是一时降服,也未必归心,时日一久,若是当地豪族稍有煽动,会否降而复叛,实难预料。」

「且之前这些地方的山越虽众,却还是各行其事,若按刘长吏之策,招抚之后,再将山越统合混一,单独成军,彼辈势力愈发见涨,设若来日有异心者登高一呼,兴反作乱,为害不可谓不大!」

说到这里,周瑜顿了顿,正色说道:「是以在在下看来,招抚山越最多得利一时,若单独成军,更是授人以柄,长久下去,必定反受其乱,不利日后。」

听到这话,郭嘉默然半晌,沉声问道:「依公瑾的意思,山越不可用?」

「江左可用,江右不可用。」

周瑜微微一笑:「若要用江右山越,倒也容易,一则绝不可让山越单独成军,二则,让其和江左山越一般即可!」

「和江左山越一般...」

郭嘉闻言一怔,心中隐有所悟,「言下之意是指?」

「彼辈蛮夷,惧威而不怀德,必示之以雷霆震慑,分而划之,只可强征,不可利诱。」

周瑜侃侃而谈,「州牧来日若征丹阳,当大军悉起,彰显声势,对外表态务求毕其功于一役,江右豪族闻之,亦必联络山越诸部,拼死抵抗,如此以来,这一战得胜的难度固然加大不少,然则若

能得胜,山越亦必元气大伤,数年不能作乱。」

「克复江右之后,王州牧可安排大将镇守四郡,令各保疆界,再分兵扼诸险要之地,将山越分割包围,平时只修缮藩篱,不主动与之交锋,只待谷物将熟之时,纵兵抢割,以逼迫山越出山求活,一战下来,将俘获之人强者为兵,羸者补为民户,如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