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喜欢黄巢了……”
冯磕了磕茶碗盖,淡淡道“长崎,你能不能别老拿我们自己老祖宗的东西来给我们上课?”
长崎鞠了一躬,道“冯司令,实在是抱歉,其实我对中国文化懂得还是很少的,我不该卖弄”
冯道“那倒也不是卖弄,你懂的也不少……算了算了,你快去忙你的吧”,长崎微笑致意,转身正要离开,见汉生汉民张张嘴,想说什么话,他问道“汉生汉民,你们是不是也想在北平转一转?”
汉生汉民的确想去,只不过职责在身,外出之言,他们总觉得不便出口。
冯玉祥见汉生汉民目光闪烁,心想他们这个年纪,免不了爱到处跑一跑、玩一玩,老陪着阎冯,时间一长肯定腻了,他问道“汉生汉民,你俩也想出去走走?”
汉民不答,汉生道“有点儿”,冯摆摆手,半讽道“可以,去吧,正好有这机会,别光顾着玩儿,要跟着长崎先生好好学学咱中国的诗!”
阎道“焕章兄,不可无礼!”
冯道“你烦死了!”
次日,几人早早做好了准备,从洋楼门前上了轿车,出北平城,经廊坊、天津,最后抵达塘沽口的码头,长崎正要带着众人登上一艘货船,忽然,码头上走来几个巡警,把众人拦下,一巡警从身上摸出国民政府的通缉令,说要进行检查,随后,他们仔细打量着几人。
那巡警眼睛忽然一亮,指着冯玉祥,道“哎,那个大胡子,你别动!你这胡子我怎么瞧着那么别扭啊?让我看看!”他说着便将手伸向冯玉祥,汉生眼疾手快,不等巡警手伸来,他就一把攥住那巡警手臂,扭得巡警关节“硌硌”作响,另外几个巡警见状,齐刷刷举起了枪,大声嚷叫着“反了天了!都给老子举起手来!”
长崎淡淡一笑,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
原来,被汉生制住的那位,就是这群巡警的领头,他挣脱了汉生的手,哇哇大叫道“反了!反了!他妈的!都给老子带回去!”
长崎慢步走上前,背对着阎冯等人,向巡警头儿掏出了一个小牌子,随后,拍了拍那巡警肩膀,道“朋友,这个东西你应该是认识的,帮我问候你们张学铭局长,就说长崎苍介过后会登门拜访他的,谢谢”这么一来,不仅是那帮巡警吃了一惊,就连阎冯也相顾愕然。
说完,长崎带着众人径直上了船,众巡警一言未发,呆呆地目送众人上了船。一警员问道“头儿,那是个啥东西”
巡警头儿一时没回过神儿来,仍望着那条货船,呆呆道“特别通行证”
阎冯二人清楚,对于做外事工作的人来说,认识一些军政要员,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但长崎却不同,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的能力,已经明显超越了这个范畴。长崎对各路名流无不知、无不晓,这暂且不提,可世人皆知,东北军老帅张作霖就死在日本人手中,东北军上上下下对日本人可谓恨之入骨,万料不到的就是这里,长崎的神通,能让东北军少帅张学良之弟张学铭,也对他敞开大路,阎冯不由得大为震惊“民国以来,还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外国人,能像长崎这样,在中国大地上手眼通天竟至如此”
长崎道“我有些喧宾夺主了,百川兄,冯司令,你们不会介意吧?”,阎冯正出神之际,长崎笑道“这货船很快的,一天就能到了,如果准备好了,我就叫他们开船离港了”,阎冯点头,长崎对船老大喊了几句日语,不一会儿功夫,缆绳解脱,货船缓缓驶出塘沽港。
阎冯二人均想“这正是长崎厉害之处,他好像总能摸准你在想什么,而且百般迎合你,又或者百般试探你,他从不动怒,人们贬损他、挑衅他,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转眼又与对手谈笑风生起来,这门子涵养功夫,非常人所能及,最困扰的,就是很难找到他的弱点”
迎着海风,阎冯二人凭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