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你母亲。”
苏芮不由分说地把张瑞鹏推进了公墓大门,一排排整齐的公墓墓地映入眼帘,由于建设时间较短,很多地方都还空着。
“你怎么这么急,见家长也没你这样的。”
张瑞鹏嘴上还在打趣,但是一进入公墓后,内心的排斥感更加强烈,他忍不住想退出去。这让他也十分疑惑,明明以前也来过,每年还来扫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抵触。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墓地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很快就到了张瑞鹏母亲的坟前。
确实是一块好墓地,坟前空旷没有别的墓碑,两侧树木护卫,背后即是青山做靠山。苏芮看着墓碑上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恍惚。黑白照片上的女子面如皎月,微笑沁人心脾,给人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虽然苏芮与她素不相识,但是她总觉得有好多话想和她说。
“妈,我带我干妹妹兼女朋友来见你了。”
张瑞鹏嘴上还在打趣,微笑也布满脸颊,但是眼泪却在眼中打转。苏芮听后本想给他一脚,但是看着这样的二少爷,她还是收起了情绪,默默地站在一旁,但是几个细节却让她十分在意。
墓碑前虽然整洁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但是墓碑上却积攒了好多的灰尘,照片也像是许久没有擦拭过,有一些异样,如果是每年都来扫墓,按道理不该如此。
苏芮看向墓碑的时间,又是一个让她十分惊人的发现。女主人的立碑时间就在3年前,无论是张天辉还是张瑞鹏的描述都不符合。
“瑞鹏,你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苏芮冷冷地问道,她内心似乎有了答案。这疑问让张瑞鹏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告诉过她很多回了,为什么还要问。
“我出生不久啊,大概20年……”
张瑞鹏话还没说完,他就停住了。苏芮打断了他并指向了墓碑的时间,等他看清后自己也愣住了。许久无言后,张瑞鹏内心的抵触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困惑与混乱。
“怎么会这样?”
张瑞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张瑞鹏先生吗?”
苏瑞和张瑞鹏同时看向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高挑的中年妇女,她是公墓的管理员。
“您好,我是张瑞鹏的朋友,今天和他来给母上扫墓。”
“哦,你们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快2年了吧。”
管理员不紧不慢地扫着墓前的落叶,平淡的话却让张瑞鹏和苏芮再次如遭雷击。
“您说我两年没来了?”
张瑞鹏不可置信,他现在依旧混乱,但是愧疚之情更甚。看着反常的二少爷,管理员也有些不理解。
“是啊,快两年了,我可记着日子呢。自打一年多以前的清明,那一次你们父子三人来了之后,就在也没来过了。那次你们可是呆了好长时间,你哥哥还偷偷地跑到树后抹眼泪呢。”
管理员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张瑞鹏听后脸色却越来越沉重。他确实记得这件事情,但是他却怎么么也记不清是哪一次,什么时候。
“那之后呢?”
苏芮问道,她感觉自己的猜想差不多得到了验证,现在只能去套一套管理员的话,获得更多的信息。
“之后?之后就没什么人来了,不过去年倒是有一个瘦弱的人来过,那一天下着雨,他裹得很严实,不过他呆了好久才走。他好像说了很多话,我看像是朋友就没有阻拦。”
管理员简单回忆了一下,这让苏芮找到了突破口。
“那个人是不是高高的,有些瘦,走路比较慢条斯理,说起话来还有些文绉绉,还长得有些像女人?”
苏芮尽可能将朱顺的形象描述出来,管理员听后立马点着头表示赞同。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