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稍微一想,就发现了这种思路的漏洞。
“可是就算境外的酒一滴都进不来,也总有人可以在国内偷偷生产。”她说。
即使旧城里可以勉强控制住私酿的情况,那贫民窟和更加广阔的乡野呢?这又怎么可能禁止得了。
“是啊,你想的没错。”莱纳斯说:
“所以我的方法最多在两三个月里生效,等他们弄来新的蒸馏设备,私酒就会席卷重来。”
“我只是想寻找最有效率的做法,毕竟,这是我的职责。”
即使从长期来看,不存在成功的希望,而且对以太污染的治理效果甚微。
“这真是一条愚蠢的禁令。”莱纳斯感慨说:“一条必将失败的禁令。”
八年来,艾蕾娜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力的老师。但即使在这种毫无希望的局面下,他依然选择采取最大的努力。
“可是……”艾蕾娜犹豫着说:
“如果这是一条不合理又毫无意义的禁令,我们又为什么要去捍卫它呢?”
莱纳斯望着明暗不定的河面,低声地,就像是在对自己说似的:
“因为它是法律,而我是执法者。”
“它是否合理,与我无关,只与立法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