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道：“别避重就轻，说说你初恋的事儿，你咋没抢她回去做压寨夫人？”

农老头儿叹息道：“我带兵攻破杨国王城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我知道她在恨我亡了她的故国，她不可能再原谅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农老头儿的脸上依旧能看出他对那份感情的执念。

“造物主可能是女人，喜欢看虐心剧，别难过了，多被踹几次就习惯了。”

“我觉得她还是喜欢我的。”

“你想多了，两个人分手后，被踹的那个都有这种错觉。”

农老头儿道：“我搬兵回朝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她依旧穿着那件淡黄色的衣衫，虽然已经破旧了，但她依旧穿着，或许是因为我曾说过，她穿那件衣服很漂亮。”

“或许她就是单纯的穷的只剩下那一件衣服呢。”梅寻拍了拍农老头儿的肩膀，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可以换一棵树试试。”

农老头儿一脸深沉的45度仰望虚空，“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再爱了，一天一天过去，第三天，我遇到了她……”

“真想打人啊，这老头儿真t比我还贱，单身一辈子就对了，真是老天开眼啊。”梅寻咬牙切齿，道：“她怎么把你踹的，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农老头儿继续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她把我踹了？”

“没把你踹了，你怎么做单身狗一辈子？况且，就你长这b样，你也不可能踹人家啊。”

“我们之间没有谁踹谁，只是再也没有见面，记得那时候她女扮男装随我出兵伐吴……”

“军营寂寞，你仗着权势把人家给睡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农老头儿气的直咳嗽，“风雪夜，我带领军队行经雁山时，中了敌军埋伏，我身负重伤被困在雁山，她用身子为我取暖，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天寒地冻，没有援兵的话，我们依旧会被困死在这里，派出去许多人就近去燕国求救，可都没有突破敌军的防线，看着日渐憔悴的我，她决定去试一试。”

“她死了？”

农老头儿摇了摇头，苦笑道：“她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穿过敌军的防线，但是，燕国将领却不愿出兵。”

梅寻竟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的故事里，“最后燕国出兵了没有？”

“出兵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以身相许。”

梅寻没有再嘲讽他，甚至还有一点同情这悲催的老头儿。

农老头儿拿出一方手帕，满脸的落寞，他苦笑道：“这是她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啦。”

梅寻一把抄了过来，撇着嘴满脸鄙夷的打开手帕，“哪里珍贵了，我看看。”洁白的手帕上有一团红色的图案，形状看上去有些怪异，“这绣的什么玩意儿？烂七八糟的。”

农老头儿嘿嘿笑道：“不是绣上去的。”

“不是绣上去的？难道是印上去的？这年头儿都有印刷技术啦？”

“也不是印上去的。”

“那这是怎么上去的？”梅寻说着，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唉唉……”农老头儿急忙阻止，但还是晚了。

“紧张什么？闻一闻又不会弄坏。”梅寻一脸的鄙夷，“小气！”

农老头儿老脸一红，磕磕巴巴道：“那是我第二任女友的落红？”

“落红？什么鬼？”这下换梅寻一脸懵b了。

农老头儿一脸贱笑，道：“就是……初夜。”还继续解释，“第一次，懂了吧？”

梅寻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农老头儿，然后直接吐了。

“农老头儿，你坑我是不是？我跟你拼了。”

农老头儿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帕，一溜烟儿的跑了，那腿脚真t的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