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预见了今天的情形?”太尉杨彪站在刘协的身边,看着浑浊的渭河水问道。
“没有,朕还真没想到旱灾过后会出现洪灾。”刘协老老实实的说道。历史上就没有记载长安大旱过后出现了大水。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首先长安没有像洛阳一样修建水库池塘,用于储水。以至于大水来时,没有去处,只能随着河道向下流淌。其次,大旱之中,植物原本就生长艰难。再加上灾民无粮可食,只好四处挖野菜,这样一来原本还可以躲过旱灾的野草也被灾民挖掉。如此一来,没有植被保护水土在大水到来之时,就如同碎纸一样,瞬间被冲毁。大水裹挟这泥土,起破坏力更加巨大。
“陛下真是真命天子,每一个决定都合乎天道。要是当初没有陛下将那些流民迁往洛阳,恐怕十有八九会在这次洪灾之中丧生。”杨彪跪下说道,周围其他大臣也跟着跪下。
这是真的吗?自己还真没想这么多,自己就是想着洛阳地区需要人去开垦,从某种意义上说,刘协还真是私心,至于无意中救了这些村民一命,还真不是刘协有意的。当然如果早知道如此,刘协的力度恐怕还得加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长安顿时响起山呼,也不知道是谁把刚才杨彪说的话传了出去,引起了城内所有人的共鸣,那些逗留在长安的流民这时候也是后悔,当初该听皇上的话去洛阳的。
与刘协在长安城中不同,长安城外的胡羌,这时候正在洪水中艰难行走。
胡羌原本就没有扎营的习惯,胡羌族人平时候就是依偎在马匹身边就睡着了,如果冷了就挤在那肚子上。可是洪水来了,北方的马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野利部是第一批出发的,这时候困在黄土高原的高地上,看着沟壑中汹涌的洪水,完全没有办法。
苍天像是被捅了一个窟窿,大雨不断的落下,不过野利熊根本不在乎。比起四周不断被洪水冲垮逐渐缩小陆地,站在边缘的马匹随着垮塌的泥土滚落到洪水之中,在洪水中挣扎几下就不见了,那天上的雨还真不是大事。
与野利熊同时出发的,还有其他几个部族,他们都同野利熊部族一样,被困在几块高地上发愁。
“族长,族长。这样下去不行啊,如果洪水不停,我们站的这块陆地早晚会被冲塌。”野利部一个族人紧张地说道。
“没办法啊,过不去啊。”野利熊无奈地说道。
“族长,目前只有放弃马匹,先保住人再说。”一个年长的族人说道。
“野利古,你有办法?”野利熊闻言问。
“族长,看那边,哪儿有一颗大树,如果用绳子系在那颗大树上,弟兄们攀着绳子,去一部分到那边高地,这块高地的人就少些,自然就能承受。”
“不行啊,那棵树远了。”野利熊失望地摇摇头,之前野利熊也想过,可是那棵树实在太远。
“族长,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尝试一下,我愿去尝试。”
“你?”野利熊一惊,但是很快也就同意了,如果野利古能够完成这个任务,那么一部分人就可以过去,这样这片地面上的重量就减小了,垮塌的情况至少要比现在好得多:“撑犁在上,愿野利古······”
野利古放开马匹的缰绳,从辎重里面取出绳索,然后一根一根的接起来,估量着长度差不多了,野利古把绳索系在腰上,来到悬崖边上。
这里是谷口,这是洪水冲下来的地方,水流很急。野利熊正要说什么,不过野利古说话了:“族长,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们拉着绳子。看到那边的那块石头了吗,看这水流,从这里冲向那里,我想办法抓住那块石头,然后爬上去。如果我没抓住那块石头,你们就把我拉上来。”
“不,野利古。”去卑立刻说道,虽然这是一种方法,但是谁都知道,如果被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