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做个侧室。”那人见了是燕儿,忙上前陪笑递茶道:“我的乖乖,燕儿若去,我便收你做个侧室。”
燕儿将手帕指他脑袋嗔怪道:“除非你的老婆死了,使八抬大轿来抬我走,我才不去与人做妾!”旁边众人听了这话,一哄都笑了。当下燕儿引了阿罗走将出来,告诉她道:“他又不是三头六臂,不过是膀子上架着一个脑袋,休要怕他!”
每日里阿罗去大兴酒楼赶酒座儿,夜里同燕儿便宿在酒楼西头小烟花巷里。这里全住些舞女歌姬,每每在外面大声说笑,衣服晾得到处都是。四处尽是些卖饰品、衣服并胭脂、铅粉的,恍惚似六朝金粉的模样。
东头一片全是小楼,内中颇有几座雅舍,蓄养了文豪的美姬,这厮们纵穷酸时亦重色,也不怪戏文里仙子贵女搭救穷憨书生的典故层出不穷了。
说话间时光飞逝,已经过了有半年,这边厢阿罗已渐渐熟稔了,燕儿的娘却捎信与她,说是有员外死了娘子,叫燕儿过去做填房。姊妹们处得正好,燕儿哪里肯回?因她不乐,便有几个亲戚同来,众人一块帮着劝。
燕儿不平便骂:“你们成日赌钱吃酒,凭甚么吃粮穿锦的?哪样不是我赚来成日吃喝快活,村里吹嘘,没钱了都来问我要,我的钱是风刮来的!这几年我为家里赚了多少,你们莫要不知足!”当下燕儿骂得累了,将人一股脑都撵出去,关了自己在房里,众人都不敢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