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逋奇心道:预备说是晚时动手,者龙粉堆动作倒快,比我都急!因为知道前因后果,再且温逋奇这边的事情,还没全部准备好呢,慌里慌张再露出来马脚!闻听急报,温逋奇根本没工夫理会。
须臾又人来报:河州耸昌厮均率军三万前来攻打,先与一声金龙交锋,一声金龙抵敌不过,急叫救应。到现在前锋距邈川已经不到五十里了。原来因唃厮啰势大,耸昌厮均怕邈川做大要吞并河州,趁其不备率军来打,这厮来的还真是时候!
温逋奇急忙命心腹整军出城,速去救应一声金龙。这边温逋奇安排已毕,才待出门,忽然想起唃厮啰来,因说河州人打将过来,整个府邸乱糟糟的,人慌马乱。
温逋奇一时摸不着人,随便指了一个面熟的马奴,告诉他道:“后院枯井里捉了个贼,没顾得上拷问。你休问他闲话,只管杀了,杀完尽速回来报我。”得到主人的指令,那人立刻领命而去。
却说废园里不比前院,静悄悄的没甚么人。借着远处的火光,马奴将唃厮啰拉出井外,见他头上蒙着黑巾,偏他好奇,自心内道:“居然敢到论逋家里偷盗财物的,是条好汉!”
既这么想时,这马奴实在忍不住,就想揭开黑巾来好好见见。
谁成想不见便罢,一见了面儿,就觉得眼前这人十分眼熟,半响道不出姓名来。直到唃厮啰咳嗽毕,说出话来,这才让人灵光一闪,嘴里面道出名姓来:“这不是我们的赞普么!他们才刚拿错了人,险坏了大事!”
马奴一面埋怨他们眼神不济,更可恶温逋奇身为论逋也不细查,幸亏是认真看了看,不然的话,差点就铸成大错了!既知他是唃厮啰,马奴忙不迭的松了绑缚,一面告知唃厮啰,说耸昌厮均前来打城,然后求赞普速去救应。
此时已近五鼓了。因唃厮啰处仍无消息,闻听温逋奇在调兵,众人都问。温逋奇推说当夜两个人商议完事情,赞普已自回去了,其他的全都不知情,一面催促唃厮啰所部安子罗、厮铎督、瞎毡等众,率军挡住耸昌厮均,众人应了。
思结忻都因温逋奇那厮说的含糊,不放心赞普,引人去接,已走到半路。此时唃厮啰刚从龙潭虎穴里挣扎出身来,两个中途恰好撞上,唃厮啰便把温逋奇一事说了。
一听说温逋奇要加害赞普,而且还差一点得手了,众人立刻愤怒起来,直接赶去温逋奇家中,将他阖家老小一块杀灭,家奴也不能叫幸免。唃厮啰因感马奴救护之恩,遂叫忻都不杀奴仆,驱他们散了。
无移时温逋奇老小全都被杀尽,然后放起一把火来,将宅院烧了个干干净净。那边厢有温逋奇家中逃出的家奴,将事报与温逋奇知道。温逋奇闻听踉跄几步,差点气倒。前方那边,因为有安子罗等人的驰援,耸昌厮均的攻势已呈下风。温逋奇不能让唃厮啰得了意,遂命心腹仓宗措布:“一旦耸昌厮均战败溃逃,唃厮啰所部要一并剿灭”。
却说因邈川援军势大,耸昌厮均落了下风,遂改了策略,暂时从正面攻势中退出身来,佯与缠斗,转由左、右两线包抄。打了半晌,安子罗觉察势头不对,猜到耸昌厮均意图,遂与厮铎督去救应右线,建议仓宗措布去驰援左线,留下瞎毡正面抵敌。
仓宗措布因为有温逋奇事先的叮嘱,眼见耸昌厮均败逃而去,安子罗与厮铎督前去追袭,剩下瞎毡一个人,这厮趁机马上发难起来,从背后偷袭,瞎毡所部的人马,登时就被射倒了不少,幸而因为夜色的原因,视线不好,乱军中瞎毡没被射中。逃出命来,瞎毡立刻便率军反击。登时邈川本部的人,就战在一处。
那边厢者龙粉堆已装扮好了,率者龙族过来打城时,远远的听见厮杀声,还道温逋奇不放心他,自己在家扮演起来,就动了手。只是温逋奇那个厮,实在是太肯下血本了,者龙粉堆心中纳闷。观望的久了,已被邈川这头看见,慌忙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