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是有个药方,推官吃了保准好:你去生药铺抓些酸枣仁加女贞子,牛膝、百合、合欢皮,吃上三剂,这病一准儿就好了!”
肖潜纳闷了问道:“衙内患的是什么病?”小张五道:“茶饭不进,夜不能寐,成天想东想西的,衙内患的是与相好的闹了别扭的病了。”肖潜听见了立刻笑道:“衙内的病有得医,我这个病却没药医,只能等死。”
小张五惯见风月的人,听见推官抱怨这个,立刻出谋划策道:“莫非是那个娘子不肯么?听我一言:捱光需讲手段,打蛇需打三寸。功夫到时,铁杵也能磨成针,没有做不成的事。那娘子在家,不知道街坊邻居的住着甚人?成日与哪些人来往,做些甚么?”
肖潜遂就笑了道:“一个成日在家里诵经念佛,与邻里少有往来的人,若换了你,这个三寸你怎么打?”听见肖潜这么说,小张五终于确定了状况,也就帮着出主意道:“识文断字的娘子,眼界都高。不是她已经了却了情欲,只是凡人不中意。
她心里怕是要阿难、韦驮的长相、紫微大帝的权势,似观音随叫随到,若如来诸般神通。更有那般好脾性,周到能干胜文殊,忠心不二赛伽蓝。见他人仇怒如密迹金刚,待自家宽恕如大肚弥勒。”
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肖潜听了摇头便笑。小张五又道:“神佛纵好,终是泥胎。怎比得活人知冷知热?人心都是焐热的,推官还需继续再去,需慢慢地,莫要唬杀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