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日军一旦攻占中条山，向南就攻击河南洛阳，向西攻击关中平原，而关中平原无险可守，日军翻过秦岭就可以攻击重庆等大后方。我国抗战形势危急。可以这么说，中条山是中国必守，日军必攻之地。”

巧姑：“我明白，我也不拦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从黄河边往郑州走的路上，他们俩再无一句话，进了城，把巧姑送到学校，巧姑看了蜂子一眼，眼里噙满了泪水，不对蜂子说话，转向方明说：“他，我就拜托你了。”说完这话，径直走向校门，连回望一眼都没有看。但蜂子从她的背景中能看出她的心有多沉。

蜂子和方明回到登封，集合王友亮，化三，刘武，由方明带队，进行了十天左右步兵小组战术配合。两人一组，方明和王友亮一组，化三和刘武一组。主要战术训练是交替进攻，交替撤退，伏击等小组战术。

刘武对蜂子说：“哥，这方明中啊，没有训练之前，我还认识不到，这战术训练这么管用。照他这种打法，我觉得，我们四个人能打日军二十个人呢？”

蜂子：“你们打不了日军二十个人，因为当下日军投入的都是甲种师团，日军的这种甲种师团兵士的战斗力很强，绝大多数兵员都经过整整一年以上的训练，他们的射击、刺杀、战术配合、包括土木工程就是挖战壕都比你们强。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怎么可能训练出来。你可不要有这样的意识，这能害死你。”

刘武：“哥，你怎么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蜂子：“威风有用吗？那是装给别人看的。在战场上只有真本事才能杀死对方，保存自己。这是以命相搏的地方，不是戏台子。”

看着刘武他们几个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蜂子接着说：“日本兵的射击训练每个兵都有365天，就是一年的训练量，你们只有45天，你凭什么能打得过人家？就算是能打，也是一比一平水，在战场上，你打死人家一个，人家打死我们一个，你打死了4个日本兵，我们就全军覆灭了。这仗还有打头吗？”

“那我们不是在太行山干死好几个日本兵了吗？我看你打他们很轻松呀！”刘武不服气。

背后下手，和正面对抗完全是两回事，背后下手是不得已的事情，因为正面你打不过人家才背后下手的。而正面的对抗很大程度上要看战术素养。

“你跟我们讲一下啥是战术素养？”刘五。

“打个比方，战场上共有300个在厮杀。我们这边220人，对方80个人。”蜂子话还没有说完，刘武插话，那还不打死他们狗日的。

蜂子看了一眼刘武，停止说话，眼看着远方的群山，默不作声。

化三用手推了一下刘武，刘武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化三也不说话了，蹲在一边，不理刘武，这刘武慌了神。看了一眼方明，方明朝他使了个眼神，用右手食指放到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下，刘武才明白，蜂子怪他说话太急。便低下头，走过去，拉了一下蜂子的袖口，朝蜂子点了下头，那意思是你接着说吧，我不打扰你了。

“日军步兵在进攻的时候，会有掩护分队，用火力压制我方阵地，我方阵地那里响枪，那里的枪声猛，日军就会用重火力压制那个地方，同时，攻击中的步枪也会分成两组，一组攻击，一组掩护，就像你们训练的那样，是交替攻击前进的。加之日军射击精度高，只要我方阵地暴露火力位置，打不了机枪，日军就打哑这个火力点。除了步机枪之外，日军最主要的杀伤兵器是掷弹筒。”

蜂子见从伙都在听，就接着说：“我们以后不参与大部队作战，只是配合他们，我们只干精准射击这一件事。你们三个人，在每一次的阵地防御战中如果每人都能击毙三到五名以上的日军，就会极大的迟滞日军的有效进攻。就不得了了。”

看刘武还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