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问这个问题呢？”凯恩听到他最后问出的问题神色不禁一变，“你应该很清楚，老师不会想谈这样的问题。”

“我当然知道，凯恩。”肖尔却仍旧不依不饶地说，“但如果以后你的敌人是我的话，那么你又会怎么做呢？”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所以今天不太清醒？”凯恩被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你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敌人呢？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那是有可能的。”肖尔却这样说道，“就算有那么一点微小的可能我们也应该要考虑，否则万一真的发生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传言是真的。”雷诺在这个时候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人说，“你们所听到的都是真的，这在基地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也没什么需要向你们隐瞒的。”

“他曾经是我的朋友，但现在他是我的敌人，他坠入了黑暗之中，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结束掉他的痛苦。”

“您那个时候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和他战斗呢？”

“仍旧是以一个朋友的心情。”雷诺看着肖尔说，“我是在帮助自己的朋友从那份黑暗当中挣脱出来，他的灵魂正在无尽的黑暗深渊当中苦苦挣扎，而我能做的就是结束掉这痛苦。”

“那么您知道他坠入黑暗之中的原因吗？”

“我知道。”雷诺盯着肖尔的眼睛说，“但是今天我不能告诉你们，另外再让我教给你们另一件事情吧，那就是人心从来就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坚强。”

“一旦人们的心灵出现了任何一道缺口，无论那缺口是多么的微小，但那就足够了，黑暗会在那个时候趁虚而入，而一旦你被那份黑暗吞噬，那么一切就终将在黑暗之中结束。”

“我不知道今天你为什么会突然想问这样的问题，肖尔。但我要告诉你们两个人，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成为了彼此的敌人，那么请答应我，一定要拼尽全力结束掉坠入黑暗之中的那人的痛苦。”

“我明白了，老师。”肖尔看着雷诺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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