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手中的糕点刚刚咬了一口,一点碎沫还在嘴角,言芜双迷茫的看着双双:“为什么这么说?”
双双凑近了一点,防止被外面的墨文听到,这才给言芜双解释。
“一般大家夫人是不能将贴身侍女许配给夫君身边的人,这样,有掌控夫君行踪的嫌疑,而且,特别容易造成两家的仇怨。”
等到双双含辛茹苦的给言芜双解释清楚,言芜双这才明白刚才为何那么大的反应,不过,这种事情,是轮不到她的身上的。
“我和战戈本来就不是两家联姻,再说,我家都没其他人了,就算是有了战戈机密的消息,我送给谁?不过,你说的也是个例子,我会和战戈说的。”
双双情急之下抓住言芜双的胳膊,脸色娇羞焦急,格外的复杂。
“夫人,这件事情奴婢还没有和墨商说过,而且,奴婢是喜欢他,但是他的情况,奴婢就不知道了,所以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奴婢会告诉您的。”
言芜双打趣的看着双双,双双松开言芜双的胳膊,低头看着脚下的一丁点地方,沉默的很。
“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了。”
想到了刚才普慧大师的话,言芜双摩擦着旁边的盒子,象征着佛门神圣的莲花栩栩如生,却让言芜双的心更加沉默。
御书房,宁清将从并肩王府拿过来的食盒放在了圣上的龙案上,圣上喜欢吃,言芜双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正好宁清每次来宫里,都路过并肩王府。
“陛下,王妃今天去酒楼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估计是不能过来了。”
圣上眉头皱着,有些可爱:“朕知道了,宁侍郎你今天将所有的奏折分一些,等会朕来看。”
就在御书房一如既往地欣欣向荣时,盛王殿下拿着来自北疆的战报走了进来。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圣上本身就比较忧愁的心情更加忧愁,盛王的到来直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叔府里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吗?”
“呦,你这是嫌弃什么?”盛王走路的姿势极为文雅,但是表情却是痞气的很,在圣上看来,更加和恶魔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由自主的身体有些发颤,圣上握紧了手中的笔:“没有,皇叔来,我很高兴。”
“行了。”盛王上前,揉了揉圣上的头顶,格外的慈爱。
“我是你的皇叔,你父皇临终之前,让影卫给我送了消息,让我在你成年之前护着你,这是我给你父皇的承诺,不过要不是你是个争气的,我也不会这样逗留。”
这几乎是盛王说过最为情真意切的话,圣上写字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愣愣的想了一会儿,这才看向了盛王。
“皇叔,你的意思……”
“好了,总归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你只要好好努力,将事情处理好,等到你真的能够独当一面,皇叔也算是完成了你父皇的交代,也就能够安心的离开京城了。”
盛王心思缜密,心计颇深,有些话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先帝理解他,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圣上不同,圣上太过年幼,与盛王也并没有相处多长的时间,对他并不了解。或许正是发现了这一点,盛王才会如如此推心置腹。
圣上的眼中似乎有泪水隐隐的凝聚起来,在先帝驾崩之后,后宫妃子都对圣上极为恭敬,就算是圣上年少也从不会干涉什么。
言芜双和战戈,虽对圣上极好,但终究不是这般亲切,这种亲切只能用血缘来解释,血缘的力量,有时候莫名其妙,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一看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或许是涉及到了皇家隐秘,宁清和刘源默默地退了出去,初冬了,御花园的风景又是别样的色彩,估计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