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官员不利之词记录下来,甚至就算是一些官员动用了刑具,将人打得遍体鳞伤,那些师爷也只敢些未曾动用刑具。而济宁县的这位师爷也同样如此。在这里,他不过是司马宁的一件工具罢了。因此,在郭云召问他话的时候,这位师爷根本就不敢做主,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司马宁。而对于司马宁来说,此刻的他对郭云召可是无比的痛恨。因为郭云召来老这么一出,日后自己想在这证供上做手脚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不过,这司马宁转念一想,就算是这两个官差不能指证郭云召,似乎对于这件案子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不管怎么样,五千两银子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上。尽管在这之前,司马宁想着若是能利用宏秀先的伤多讹诈一笔银子固然是好事。不过,如今看来却似乎没有那么容易。昨日,他已经从那两个官差的口中得知,眼前此人极有可能会武功。若是将此人逼急了,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而且,那位郡主钦差才离开没几天,若是传到她的耳朵里,那就麻烦了。因此,尽管司马宁也想多捞些银子,可是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至于那宏秀先,这次他也能分到不少银子,而那些银子也足够将他的伤治个十次八次了。因此,在想通此处之后,司马宁也立刻朝着那位师爷点了点头,说道:“让他们签字画押!”师爷听了之后不敢拖延,立刻将两人刚才的供词送到了两个官差的面前。既然司马宁都发话了,这两个官差自然也不敢多言,立刻在他们的证供上签字画押。就在两人签了字画了押,那个师爷正准备将这两份证供拿回来的时候,那司马宁却是给这个师爷使了个眼色,让他将这两份证供给郭云召过目,免得他又有什么不满!郭云召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细看,便笑着说道:“不必了,多谢大人!”随后,郭云召才笑着将两只靴子还给了这两个官差。这两个官差也知道自己这次未必能保住这五十两银子,而且,恐怕也难逃司马宁的责罚。因此,在恶狠狠的瞪了郭云召一眼之后,两人便带着他们的夫人退了下去。其实,在百姓之中也有不少聪明人,堂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他们也都明白了几分,知道刚才那两个官差必然是有什么把柄在在郭云召的手里。因为在这之前,那宏秀先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两个官差能替他们证明,是郭云召无端打伤了他们。而这两个官差在上堂的时候,也的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才片刻的功夫,这两人就被郭云召逼的下了堂。事实上,此刻在宏秀先的心中,他对于司马宁多少也有些抱怨。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之前他们从陈安晏那里得来的五千两银子,司马宁可以分得三千两。尽管司马宁并不是很满意这个数目,但是在宏秀先看来,司马宁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分到三千两,已经很不错了。况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谋划,再加上自己还受了伤,却只能分到两千两。除此之外,自己还得分给其他人,所以算下来,自己也就能分到一千两左右。特别是在想到,昨日他们来到衙门之后,这司马宁竟然还想坐地起价,让自己多受了不少罪。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既然那郭云召已经将他们带到了衙门,那就如他所愿,立刻升堂。反正在这之前他们都已经商议好了对策,如今唯一变数就是这郭云召竟然对宏秀先动了手。因此,他们还能利用这个机会再从陈安晏他们身上讹诈一笔银子。按照宏秀先所知,陈安晏他们身上至少还有五千两银子。而在司马宁得知这宏秀先想要利用他受伤一事,多讹一笔银子的时候,却提出了要分走其中的八成。也就是若是能再得五千两,那司马宁就要分走四千两。宏秀先听了自然不肯。按照他的想法,倒是能再分两千两给司马宁,毕竟自己想要这五千两赔偿,多少还是得倚仗司马宁。可是四千两跟两千两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宏秀先自然无法接受。而那司马宁见到宏秀先竟然要违背自己的意思,心中也十分不满。在他看来,既然都已经到了衙门,那这间案子便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