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就在他们一行人刚来到孙广佑的营帐前,就听到了里面争执的声音。“将军,朝廷的旨意是请您留守巴蜀,以防他国来袭,所以还是让王总兵领兵吧!”“将军,年监军说的不错,虽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但这么抗旨,日后朝廷必有惩处!”“怎么?现在连你都要来跟老子过不去?这次老子非杀他娘的这帮野兔崽子!”“将军,这次出兵未必会起战事,将军还是留守巴蜀,准备接手西藏要紧!”“这等小事自然有人去做,就算出兵十万,这里尚余十万,秦明、蒋完,还有你,难道都是吃干饭的?你们直接接手西藏便是!”“将军,抗旨之罪非同小可,还请您三思!”“将军,这次的军功自然是以您为首,属下等都不敢僭越!”“砰!”“你个混账东西,你都是老子一手提拔的,老子还看得上你的军功?”虽说这主帅的营帐用的都是牛皮,相比那些用布幔做的营帐要更加隔音,但听得出来,虽说已经过了数日,孙广佑他们还在争论。李之仪这时候却是微微一叹,随后便掀开了帐帘,带着陈安晏走了进去。“不是说过没有传唤不许进来吗?他奶奶的,给老子滚……”孙广佑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见到了李之仪跟陈安晏两人已经站到了营帐的门口。虽说不认识陈安晏,但他却认识李之仪。孙广佑这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过去他每次回城里的将军府,都会去王府拜会,而李之仪却很少会来这里。在确认了来人正是李之仪后,孙广佑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朝着李之仪迎了上去!“王爷,您怎么来了?”这时候,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朝着身后的两人喝道:“你们两个先退下!”这两人正是四川总兵王仁礼以及枢密院派来的监军年书君。王仁礼倒是没有多言,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可他走到一半却发现年书君并没有跟上来。他还以为年书君不认识李之仪,所以想要继续劝说孙广佑。于是他立刻向李之仪行了一礼!“臣四川总兵参见王爷!”看起来王仁礼是想要以此来提醒年书君,此人的身份尊贵,不可造次。果然,年书君在王仁礼的“提醒”下,也立刻上前行礼,但他却依旧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反倒是又朝着孙广佑拱了拱手,说道:“将军,陈大人也来了,正是他给杜大人的消息!”这下不光是孙广佑,就连一旁的李之仪听了也是一惊讶。因为在这之前,陈安晏并没有向他提过太多的细节,而这些他又不便细问。可现在看起来,这次出兵西夏,似乎是因为陈安晏的“功劳”!这时候,孙广佑却是先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安晏,可他怎么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病恹恹的少年,哪来的本事能比枢密院的探子还要厉害,能打探到那么重要的消息。这时候,他连李之仪都晾到了一边,直接看着陈安晏问道:“杜大人的消息是你给的?”“正是!”陈安晏点了点头。“难道北周有你的眼线?”陈安晏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是下官的眼线,他们都是大梁百姓!”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他们担心北周扩张之后,总有一天会对大梁不利,所以才通过下官将这个消息传给了杜大人!”“很好!”孙广佑似乎对陈安晏的这个说法十分满意,随后他又朝着陈安晏笑着说道:“既然愿意为大梁朝廷效力,陈大人不妨将这些人交给本将军,本将军相信,在我的手上,更加能发挥他们的作用!说不定能一劳永逸,直接灭了北周!”陈安晏听了,却是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将军的建议,在京城的时候,杜大人也曾向下官提过!”孙广佑这时候心中一动,但很快他便释然了。陈安晏又接着说道:“可是就如下官刚才所言,他们只是寻常的大梁百姓,并非下官的人,自然无法像将军统帅数十万大军这般指挥他们!”孙广佑听了脸色一沉。尽管他听出了陈安晏在恭维自己,但他也听出了陈安晏的推脱之意。他自然不可能相信那些人只是寻常的大梁百姓。毕竟,北周对待大梁行商的苛刻条件,已经让大梁数次派出使臣表达不满。可大梁越是这样,北周却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