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巧!”“但……但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他们还让我们去看了,那拿走的十个坛子下面的确有些煤油的痕迹……”米擒犬乐一脸阴沉,思忖片刻说道:“去请那位陈大人,就说本将军请他前来一叙!”那个官兵有些为难地说道:“他们从城墙上下来不久,说是陈大人受到了惊吓,直接回内城去了。”“哼!”若是换成了别的少年,说不定的确会被这些死而复生的尸体吓到。但这个人可是二话不说就把人做成人彘,米擒犬乐才不相信陈安晏会被这样的小场面吓到。只是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因此,米擒犬乐只能冷声说道:“去吧拓跋将军请来!”再说陈安晏。回到内城之后,他立刻找到了李顺,将今晚之事告诉了李顺。李顺听了,倒是有些懊恼没能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你怎么知道那些人都是假死?”陈安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皇上不觉得米擒将军跟拓拔将军他们十分奇怪吗?”按照那些大梁一万先锋的说法,他们离开大部队先一步到了这里。到了第二天,米擒犬乐便想请这一万先锋出战,因为那天北周派了五万先锋攻城,而那个时候,西夏刚刚吃了一场败仗,士气不足,按照他的说法,是想靠大梁的将士来提升西夏的士气。但是,这一万先锋因为都只是轻骑,没有重甲,所以便拒绝了米擒犬乐的提议。同时他们也提出,既然西夏眼下靠着城墙死守,那就等大梁的大军到了之后,联合将北周大军赶回去。另外,他也想看看北周到底是如何攻城的!米擒犬乐很不高兴,但他也不能强行逼着大梁的将士出战。而对于大梁将士想上城墙观战的要求,他也直接拒绝了。因此,一直到王仁礼到这里,他们都没能上城墙。对此,他们只能暗中派了一些探子去前线打探敌情,但是因为没有西夏的掩护,所以死伤严重。而等王仁礼他们到了这里之后,虽说米擒犬乐请了这位援夏统帅上了城墙,但等北周攻城的时候,但他们还是没能亲眼看到北周攻城。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所以,陈安晏在得知西夏处理那些北周人尸体的办法后,便让那几个侍卫带着自己制作的毒药,在那几百具尸体上做了些手脚。就如陈安晏的预料那般,北周人果然有异动,到了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便来攻城了。只不过,北周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报复,毕竟装死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终究还是会被世人耻笑的。而让陈安晏没有想到的是,在吃了一次亏后,北周竟然还敢这么做。所以陈安晏也十分配合的点了一把火。既然北周不愿意让世人知道,那陈安晏就帮他们一把。至于那三百骑兵,也是陈安晏跟王仁礼他们商议之后定下的计策。虽说只有三百人,但他们也费了很大的功夫。王仁礼向米擒犬乐要来了靠江的位置,还在晚上载歌载舞,为的就是掩盖那三百骑兵顺利登船。好在这江边的芦苇正是茂盛的时候,所以那些西夏官人并没有发现偷偷靠近的船只。而这些船,正是数日之前,陈安晏通过李顺找来的。之前一直停在下游的位置。到了天黑之后,他们才偷偷进了芦苇荡,将这三百人马送到了城墙外面。原本王仁礼还担心三百人太少了,毕竟北周每次前来攻城的先锋都有数万人。却没想到这些北周人竟然一击即溃。见到李顺好像似懂非懂,陈安晏也没有打算继续解释,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梁的甲胄明天就能到,真正的决战应该也快到了!”李顺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他们现在还没有甲胄,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动手?”“你懂什么?这些大梁将士虽说没有甲胄,但我们这里的兵力根本无法全数剿灭他们,一旦被他们突围,将消息传回大梁,那计划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忍,等到这些大梁将士全都出城之后,再前后夹击,那他们就再无活路了。”“而且,他们没有攻城的武器,到时候我们只要把城门关上,他们便无处可逃!”“他们会不会从水路逃走?”“哼!本将军已经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外面的芦苇荡已经是光秃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