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没有任何权力的尚书对于魏王来说,哪里还有什么价值!”“所以算下来,也只有楼尚书才最有可能是魏王的人!”听了陈安晏的分析,楼怀民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原本以为刚才陈安晏只是在诓自己,却没想到陈安晏竟然看得这般透彻。然而他想不到的是,陈安晏竟然能分析得这般透彻。楼怀民这时候这终于叹道:“怪不得王爷会对陈大人这般看重!”他口中的王爷,自然指的是魏王,而非吴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还真是陈安晏刚刚悟出来的。得到楼怀民的夸赞,陈安晏也只好客套了几句。随后,他又再次问起了楼怀民的来意。楼怀民先是看了看卓定方,随后才缓缓说道:“我知道陈大人在查工部的账,我的意思是,这个账有的能查,有的不能查,还请陈大人能把握其中的关键。”或许是为了向陈安晏示好,楼怀民的自称已经换成了“我”!陈安晏听了不禁奇道:“这是为何?”楼怀民想了想,说道:“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倘若我说这是王爷的意思呢?”陈安晏这时候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工部能贪墨那么多银子,那么掌管国库的户部恐怕还不止这个数目。陈安晏这时候下意识地站起了身,看他的脸上也满是不悦之色。“那这些年你们户部得了多少银子?”“这个……”楼怀民面色有些尴尬。“陈大人,都是为了皇上日后能顺利掌权,而不得已为之。等到皇上掌权之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见到陈安晏还是沉着脸,楼怀民又接着说道:“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只要查到王翰采这一层就行,若是深挖下去,必然会将户部也牵扯进来,到时候王爷恐怕会很不高兴!”听到这楼怀民竟然用李元凡来压自己,陈安晏怒气大增!“去年的时候甘肃大旱,朝廷急需银子赈灾,但因为西北的军情,总共只筹到了不到十万两,最终导致了数万人丧命!”“前年的时候山东蝗灾,同样是赈灾的银子不足,至少有八千人饿死!”“在前年巴蜀地动,需要三十万两赈灾,户部还是筹不出银子,要不是韩王爷出钱出力,少说又要死上万人。可纵是如此,除了因为地动而去世的六千余人外,还有将近三千人饿死冻死。”“户部口口声声说因为各方的军备粮草,所以才年年国库空虚,可现在看来,这些人都是因为你们而死!”见到陈安晏这般义愤填膺,虽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惭愧,但楼怀民还是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对陈安晏十分客气,可陈安晏却是这般不讲情面。这时候,卓定方也连忙打起了圆场:“陈大人息怒,楼尚书也没有办法,这银子若是不拿的话,就都被齐太后他们拿去了,到时候可是更加对皇上不利!”听到这样的歪理,陈安晏气急。不过,他还是强压住了怒火,问道:“总共有多少银子?”“这个……”卓定方只能再次看向了楼怀民。楼怀民见陈安晏那般不知进退,这时候也没了好脸色!“不过两三百万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见到卓定方在听到这个数字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后,陈安晏却是冷笑了起来!卓定方似乎看出了陈安业并不相信这个数字,连忙说道:“陈大人,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数字。”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户部攒下的这笔银子,我虽未经手,但还是有数的。我可以保证楼尚书绝对没有中饱私囊!”楼怀明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陈安晏这时候冷笑着说道:“那账目何在?”卓定方这时候只能再次看向了楼怀民。楼怀民依旧是一脸不悦的神情!“这种东西哪来的账本?”“难道像王翰采那般,等着被查抄吗?”“本官得到的每笔银子都送去了广西!陈大人若真想要账本的话,不妨去问王爷吧!”听到这楼怀民再次提到了李元凡,想用李元凡来压自己,陈安晏心中的怒火又起。“砰”只听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朝着楼怀民喝道:“你是我大梁的官员,不是他李元凡的官员。给你发俸禄的是大梁朝廷,不是他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