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你不过一臣子,二皇兄乃是当朝亲王,你这般无礼究竟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而献王这时候也附声道:“不错,若这是皇上的意思,那我们这几位皇叔也想知道他这么问,究竟是什么意思。倘若这是陈大人的意思,那就休怪我等无礼了!”见到这两人替燕王出头,韩王也皱起了眉。虽然他也觉得陈安晏有些无礼,但他毕竟跟陈安晏还是有些来往。而且,陈安晏之前还送了自己那几个酒樽,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帮谁说话。不过,对于这几位王爷的不满,陈安晏却是丝毫不在意。只见他又朝前走了两步,朝着燕王接着问道:“二王爷,五王爷和六王爷说是要去找皇上讨要说法,不知道二王爷意下如何?”楚王行五,献王行六。这时候,燕王却是笑着说道:“陈大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何必去惊动皇上!”稍稍顿了顿之后,他便接着说道:“本王当年的确对那张龙椅动过心,不过,在四弟坐上那张椅子后,本王便一心辅佐。当年内乱之时,本王也亲率亲兵护驾,此事世人皆知,若是本王有意谋反,何必等到今日?”另外几人听了深以为然。不过,他们对于燕王的态度却是有些诧异。当年因为那张龙椅以及刘太妃,燕王就连先皇都敢骂。可如今却似乎收敛了不少。对于他的这个回答,陈安晏却似乎并不满意。只见他沉吟了片刻之后,再次问道:“这么说来,对于有的人冒用王爷的名义行不轨之事,王爷也并不知情?”李丰年听了之后脸色一变。在最近这些年里他做过什么他自己很清楚。既然陈安晏这么问,想来已经查到了什么。对于李丰年来说,他最先联想到的便是廖日泽以及史苏平的那个亲信。虽说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怀疑是齐太后的人所为。可是,在来到京城之后,齐太后曾经暗中派人来找过自己,在一番交谈之后,李丰年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之前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然这也有可能是齐太后他们有意为之,但这也让李丰年再次怀疑到了陈安晏的身上。其实,对于李丰年来说,他最大的“敌人”只有李彧。因为李彧是大梁名正言顺的皇帝,就算自己有再多的兵力,只要起事,就会背上谋逆的骂名。至于齐太后。虽然如今看起来,齐太后他们在朝中的势力要胜过李彧,但就算他们夺取了皇位,同样是名不正言不顺,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有了出兵的理由。所以,在跟齐太后的人交谈之后,李丰年再次派人盯上了陈安晏。不过可惜的是,陈安晏一直都深居简出。李丰年的人并没有什么发现。而如今陈安晏这么说,也让李丰年再次怀疑起了陈安晏。除了廖日泽和史苏平的那个手下之外,更加让李丰年起疑心的还是秦林。不管怎么说,秦林可是山西的总兵。如今秦林失踪了,为了避免朝廷安排“不听话”的人,所以李丰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同意将秦林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再加上秦林的家人也都一起消失不见了,李丰年当然不会认为秦林只是简单的出了什么意外。根据当初他留下的消息,他那个时候是去将巡抚的手令交给直隶副将向士恩。事后他也派人去河北打听过,但向士恩却是告诉他们,秦林在交了手令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在河北逗留。李丰年怀疑秦林的失踪极有可能跟陈安晏有关。说不定陈安晏早就安排了人手,趁着秦林返回山西的途中将他们全都截了下来。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高。因为据他所知,秦林那二十个亲信都十分机灵。就算他们无法保护秦林的周全,但至少会有一人能逃出来,给自己传信。想要同时制住这么多人,至少也得十倍以上的人手。若是说十人,陈安晏或许能安排,但数百人恐怕陈安晏未必能调动。除非陈安晏能调动直隶的官兵,或者说能控制一部分直隶的官兵。若是如此的话,那向士恩之言似乎也不可信。倘若陈安晏他们已经控制了一部分直隶官兵,那自己对他们的实力可是要重新评估了。“王爷?”见到李丰年不说话,陈安晏又唤了一声。李丰年这才回过神来。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