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此事禀报李彧的时候,陈安晏的人又送的一件东西过来。打开一看,正是京城那几家钱庄的账本。在这些账本上,的确都有一个名叫法良的人用银票总共取了一百二十余万两银子。尽管李彧早就知晓了这个计划,但在唐大年的面前,他还是表现得十分愤怒。李彧立刻带着这些证据以及陈安晏和唐大年两人去找了李文栋。李文栋对此似乎也十分震惊。但他倒是很快就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陈安晏的手笔。不过,陈安晏看上去十分淡定,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在思忖了片刻之后,李文栋看着李彧问道:“皇上准备怎么做?”李彧稍稍犹豫之后,说道:“这单文柏是父皇亲封的顾命大臣,皇叔乃是摄政王,朕想请皇叔做主!”李文栋看了看唐大年,问道:“此案是唐大人主审,唐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唐大年听了不由得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是查皇上遇刺,如今竟然查到了单文柏的头上。其实,唐大年勉强算是李文栋的人,他当初能坐上顺天府尹的位置,就是李文栋一手提拔。因此,在稍稍迟疑之后,唐大年上前说道:“回王爷的话,此案牵扯到当朝一品,更是先皇亲封的顾命大臣,臣只是……”不过,他还没有说完,李文栋便直接打断道:“本王问你你就直接说,别来这些弯弯绕绕的!”唐大年这时候已经开始冒冷汗。在看了身旁陈安晏一眼后,唐大年只能无奈说道:“此案实在是匪夷所思,臣以为理应继续追查,若是能查到实证,就算是顾命大臣,通敌叛国、行刺皇上之罪也决不能姑息!”对于他这个回答,李文栋显然还是不满意。只见他皱着眉,沉声问道:“本王是问你,现在该怎么做?”唐大年咽了咽口水,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是逃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以为,现在、现在可以先去将单尚书请来问一问……”李文栋听了,皱着眉说道:“若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他会就这么承认吗?”“这个……”李文栋这时候终于看向了陈安晏!“陈大人,你认为呢?”陈安晏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才沉声说道:“且先不说单尚书通敌叛国,光是行刺皇上,就已经可以诛其九族。”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念在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对其家人网开一面,流放宁古塔即可!”唐大年听了之后也不免有些背脊发凉。这可是当朝一品,在陈安晏的口中却好像是阿猫阿狗一样。另外,他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李彧听了之后,却是立刻说道:“这怕是太轻了吧!”李文栋并没有理会李彧,而是朝着陈安晏问道:“那若是他不承认呢?”陈安晏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好办,王爷只需将他交给臣审理,臣保证单尚书能得到公平的裁决!”对于陈安晏的这个保证,李文栋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可信度。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陈安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动静,陈安晏倒是很快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很快,这里的大门就推开了。“太后,您不能进去……”进来的正是齐太后。而普天之下胆敢就这么闯进这里的,也就只有齐太后了。齐太后见到李彧和陈安晏都在这里也是一愣。只见她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哇,都在这里正好!”李文栋见状,却是皱着眉问道:“不知太后来找本王,有何要事?”齐太后立刻指着唐大年和陈安晏说道:“你们查什么刺客,竟然查到了单尚书的头上,还说他通敌叛国,可有此事?”在面对齐太后的时候,唐大年终究还是露了怯。而陈安晏这时候站了出来,说道:“回太后的话,此案正是唐大人和臣奉皇上之命审理,审理的结果的确如此!”齐太后听了大怒!“胡说八道!单尚书在朝多年,一直都兢兢业业,哀家从未听说过他跟北周人有来往,这必定是有人栽赃嫁祸!”齐太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就盯着陈安晏,显然,她指的栽赃嫁祸之人便是陈安晏。而陈安晏却只是淡淡说道:“前朝的庞太师,再前朝的董太守,以及三朝之前的朱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