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史可依,下官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杜和安心中一惊。陈安晏既然这么说,显然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跟李彧商议过了。而且,从陈安晏能举出那几个例子,就说明这件事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计划了。如此一来,他对于单文柏通敌一事,也有了新的看法。不过,杜和安还是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宇文大学士不会同意的!”陈安晏却是笑着说道:“刚才王爷一开始也不同意立刻审问单尚书!”杜和安皱了皱眉,说道:“陈大人可愿告诉本官,你是如何劝说王爷的?”陈安晏倒是没有隐瞒,包括燕王意图谋反,全都告诉了杜和安。杜和安听了之后,脸色阴沉的厉害。按照他的说法,他不太相信燕王会谋反。不过,陈安晏并没有跟他争辩,用他的话说,李文栋都被自己说服了,而自己也没有欺骗杜和安的必要。这时候,李彧突然将高公公唤了进去。杜和安突然沉声说道:“陈大人还没有回答本官,为何要举荐本官来审理此案!”陈安晏微微一笑,说道:“军方不是最擅长审问奸细吗?”看上去,杜和安对陈安晏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又接着说道:“既然陈大人刚才信誓旦旦的表示,燕王才是跟北周勾结的人,这就说明单尚书是被冤枉的!陈大人应该知道,枢密院向来不涉朝廷的权利纷争,枢密院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大梁的安危!”“保护大梁的安危?”陈安晏立刻冷笑了起来。“那杜大人倒是说说看,在十五年前,枢密院是如何保护大梁安危的?在这十五年里,枢密院又是怎么保护新疆和西藏的安危的?”“你!”杜和安的脸色涨得通红。其实,杜和安知道当年之事的一些细节,但他自然不能跟陈安晏说。而且,当初自己的确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杜和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而陈安晏这时候却看着御书房的大门,淡淡说道:“对于大梁来说,军是一把尖刀,政是一面盾牌,只有刀盾结合,才能保大梁安危!”对于陈安晏的这个说法,杜和安大为意外。其实,杜和安本身对陈安晏并没有恶意。陈安晏曾用极效的代价就收复了新疆和西藏,而且还先后出了几十万两的军费,所以,杜和安对陈安晏非但没有恶意,反而还颇有好感。只不过,陈安晏今日所言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而且跟枢密院一贯的行事相悖。倘若没有枢密使这个官职,杜和安自认为说不定可以跟陈安晏成为忘年交。可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坚持枢密院的原则!“陈大人说得的确有理,但本官代表的是枢密院,枢密院有枢密院的原则!”陈安晏听了之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皇上说的不错,想要说动你,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杜和安一挑眉毛,说道:“因为枢密院行事只凭一个理字!”陈安晏再次摇了摇头,说道:“杜大人又错了!”杜和安皱了皱眉,问道:“本官哪里错了?”陈安晏轻咳了两声,说道:“枢密院行事从来都不是凭理凭法,或是凭任何东西,枢密院行事只凭皇上!枢密院是一把尖刀,这把尖刀应该被皇上牢牢的握在手里,皇上想要用这把尖刀杀谁,这把尖刀就应该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