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遮着掩着。”
任宋演听后半是失笑半是皱眉,犹豫片刻后刚要开口,徐朱玄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忽然又轻笑说:“算了。”
“既然哥哥你感到为难,那就以后觉得方便的话再说吧。”她喝着任宋演给她倒的水,很善解人意地讲,“不过我帮了这个忙,哥哥你也得担起相应的管理责任。以后可千万别让那位林小姐出什么乱子,否则我在我们科可就更难混了。”
她这话最后显然充满了玩笑意味,任宋演的表情看上去就如同旁观顽皮的年长哥哥一样,只是无奈地苦笑。
假如此时林允儿在场的话,只怕心头都难免感到酸溜溜的。
在徐朱玄的面前,任宋演好像又成了另一副他哪怕在李纯揆等人面前也很少显露的模样。
“我之前听伯母在电话说,你最近在外事科又闹了一点动静?”任宋演抓住了徐朱玄话里另外的重点。
素面朝天、绑着马尾辫的女人这才显露出了较为明显的情绪波动。
她好笑又好气地说:“我有时候真觉得哥哥你和我妈才是母子。为什么你天天和别人的母亲打电话?”
“伯母她既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老师。”任宋演这下子倒像是找回了些许平常的感觉,言辞犀利地回答,“中国有句话叫作‘师者如父母’,这么看来,说伯母她和我是母子,也不算是错。”
徐朱玄被他气笑得抿嘴不语,过了会儿才稍微收敛笑意,低下头去说:“麻烦是有,但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也别担心了,反正他们还能开除我不成?”
“你现在这是有恃无恐了?”任宋演故意拉长声调,“啧,看来从前在派出所还是正直和单纯的代名词的我们徐巡警,现在也开始向那些警察厅里的前辈们看齐了?”
徐朱玄轻蹙着眉,神态看上去有些烦躁。
碰巧在这时,她头上的皮筋崩落,她转头四下看了看也没找到,索性就直起身来,拿了根一次性筷子当成发簪,把头发利落地盘起。
而后她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任宋演,沉默半晌后突如其来地说:“哥哥,接下去六个月,我可能要离开首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