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孙子。
经过询问才知道,余通手下的士兵把他和孙子锁在厨房里准备用火烧死,幸好厨房里有一个用来储存菜的地窖,他和孙子躲在里面才幸免遇难。
等过了一个时辰,外面没有动静了,他才带着孙子从地窖里出来,发现房子已经全部被烧毁,只有几根烧黑的屋架和房梁还在冒着热烟。
本来他是想带着孙子逃出方城县去其他地方避一避的,没想到刚走到屋中间,突然那几根屋梁和房梁垮塌了下来,情急之中他弯腰把孙子护住,结果自己却被屋梁砸中昏了过去。
「多谢大人关心,小人的伤已经好多了。」魏裁缝说道。
华榉看了一下他手里的羊皮软桶,里面有一些布块,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魏裁缝说道:「小人想去河边给孙子洗尿布,要不没用的了。」
华榉说道:「你的手不方便,我让人去帮你洗。」
魏裁缝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洗就行了,虽然我的左手不方便,但我的右手还是可以的。」
「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应该多休息。」
华榉对一个士兵说道:「你去帮魏老伯把这些尿布洗了。」
「是。」士兵从魏裁缝手里把羊皮软桶拿走了。
华榉对魏裁缝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叫他们,别自己做。」
「多谢大人。」魏裁缝说道。
刘顺把营帐的帐帘揭开,华榉进到里面,里面有二十五张行军床,其中二十三张床上都躺着一位受伤的百姓,有一张是空着的,还有一张上面躺着一个正在睡觉的婴儿。
华榉给所有的百姓都做了检查,发现他们的伤势正在恢复,说道:「大家的伤势都有了好转,只要再继续用几天药就会好了。」
「多谢大人。」受伤的百姓说道。
「大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他们去叫我。」华榉说道。
「谢谢大人。」百姓再次说道。
刘顺揭开帐帘,华榉从营帐里出来,魏裁缝跟着从里面出来,华榉说道:「魏老伯,不用送了,回去吧。」
「恭送大人。」魏裁缝说道。
华榉正要走,这时就见两个士兵把余通带来了,说道:「大人,王禹带到。」
华榉看了一眼余通,正要让士兵把他带到中军大营左侧的空营帐里去,这时就见魏裁缝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扑到余通面前,对他连打带抓的骂道:「你这个伤天害理,没有人性的东西,你还我妻子、女儿,儿子,儿媳的命来。」
张清马上让人把他拉开,华榉问道:「魏老伯,你为什么要打他,难道你认识他?」
魏裁缝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就是化成灰,小人也认识他。」
华榉看着余通说道:「王禹,你对魏老伯做了什么事情?」
「小,小人不,不认识他。」余通心虚的说道。
华榉从他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谎,冷哼了一声,对魏裁缝说道:「魏老伯,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来替你做主。」
「大人……」
魏裁缝跪在华榉面前放声痛哭了起来,华榉连忙把他扶起,说道:「魏老伯别这样,有什么事你直管说。」
魏裁缝指着余通满怀恨意说道:「这个畜生是王庆反贼手下的将领余通,奉命镇守方城县,自从他到方城县的那天起,老百姓就受尽了他的欺凌。尤其是前天晚上撤出方城县的时候,不仅抢光了全城的粮
食和财物,还大肆屠杀城里的百姓。我的妻子、女儿,儿子,儿媳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下手里,我和孙儿如果不是躲在地窖里,就被他们活活烧死了。」
华榉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看着余通说道:「原来你就是方城县的首将余通,居然还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