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戡说道:「李懹的叔叔李助是楚王手下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听说他甚为疼爱这个侄儿,如果他要是帮着李懹整你,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整的。
所以,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免得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袁朗仔细想了一下滕戡的话,觉得甚为有道理,随即拱手向他说道:「多谢滕将军提醒,在下以后会注意的。」
滕戡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一下马劲,说道:「马将军,令兄今日遭难我等也深感难过,不过眼下宋军大军压境,还望将军能够节哀顺变,跟我们一起共同抵抗宋军。」
马劲说道:「滕将军但请放心,宋军杀了我哥哥,我跟他们有天高地厚之仇,即便你不交代我也会跟他们死战到底的。」
「如此甚好。」
随后,滕戡让袁朗、滕戣、马劲回去休息,他在前寨守着,等过两个时辰他们再来替换他。
袁朗、滕戣、马劲一起往后寨住处走去,快要到的时候,马劲突然说他肚子疼,要去方便一下,让袁朗、滕戣先回去休息。
马劲往茅房那边走去,等转过了拐角,马劲把身子贴着墙,探出头往后看了一下,见袁朗、滕戣没有跟来,随即绕过了茅房,从另外一边到了李懹的住处。
原来,马劲和他哥哥马勥暗中都是李懹的心腹。
因为,李懹知道自己是靠叔父李助才当上宣抚使的,所以担心袁朗、滕戡会看不起他,不服他的管束,因此就暗中以银钱和让他叔父李助帮马勥、马劲兄弟俩谋取更职为条件,把他们收买成了他的心腹,让他暗中盯着元朗、滕戣、滕戡,把他们平时背后说的话都告诉他。
「参见将军。」马劲向李懹抱拳行礼。
「马将军不必多礼。」
李懹这个时候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上前说道:「刚才我在前厅骂的是他们,并不是冲着马将军发火,马将军千万不可放在心上。」
马劲说道:「这个卑职知道,大人不必多做解释。」
李懹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今日损失两万人马,我并不放在心上,我真正痛心的是令兄的死。要知道你们兄弟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如今令兄遇害,我如同折了一只臂膀,这心里真的说不出的难受。」
马劲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完全没有看出李懹是在跟他演戏,还以为李懹真的很难过,连忙劝道:「将军不必难过,正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今日我哥哥为了楚王的大业而捐躯,实乃他的福气。卑职只希望楚王大业有成那天,他能给我哥哥一个封号,让后人千秋万事都能记住我哥哥的功绩,也不枉他跟着楚王一场。」
李懹立刻说道:「不必等到楚王大业成的那天,我马上就给我叔父写信,请他向楚王为你哥哥奏请一个封号。」
马劲大喜,急忙跪下叩头道:「卑职多谢将军的大恩,以后卑职定当舍身以报。」
「马将军快快请起。」
李懹伸出双手把马劲搀扶起来,问道:「马将军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马劲说道:「卑职是来告诉将军,刚才您离开之后,袁朗、滕戡两个人在背后说您的坏话。」
李懹的脸立刻阴沉下来,问道:「他们说什么?」
马劲把刚才袁朗和滕戡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懹,李懹一听顿时眼中露出了杀机,冷哼一声道:「两个狗东西,居然敢在背后如此的编排我,我李懹要是放过了你们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将军,袁朗和滕戡都有万夫不挡之勇,而且军
寨中的士兵大多也都敬佩他们的,尤其现在又有宋军在外虎视眈眈,将军如果这个时候动手对付他们,恐会招来兵变,不如待把宋军击退之后再动手不迟。」
马劲知道李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