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下,却未曾表现出来。
并非是为了皇祖母口中的“可能性”,而是她的脾性,让韩清尧有些诧异。
临近中午,韩镜从外边进来,身边还跟着胡言。
“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秦鹿笑道,“胡言你是不是老了?”
“……”胡言心被扎的生疼,“夫人,咱们不过是两月未见,怎么就说我老了。而且我比夫人小几岁呢。”
“西边那里有些政务,处理了一上午,中午来娘这边蹭顿饭。”韩镜将儿子抱起来,“笙笙没回来?”
“要下午,中午留在私塾用膳。”秦鹿招呼王嬷嬷传膳,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闻人曦还想着西征呢?”
“嗯!”胡言哭笑不得,“每年都要发来奏章,之前西边有大军来攻打大秦,闻人将军虽然剿灭了对方,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那边也知道大秦如今人口不多,所以接连三年发来了奏章,想请示一下能否西征。”
秦鹿想了想,道:“过两年吧,明年我去西边走走,回来后再行动。”
“皇祖母……”韩清尧抓住了秦鹿的衣袖。
秦鹿看着小孙子,笑道:“带上你。”
“多谢皇祖母。”小皇子满意极了。
如今大秦的疆域,是曾经燕国的九倍,真的大到没边。
从出生到现在,他出宫的次数都很少,皇祖母明年要去西边看看,他自然也想跟着出门见识一番。
父皇如今年富力强,且皇室只有他一个皇子,之前听父皇和母后私下里聊起,两人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他想趁着接管大秦之前,好好地去巡视一番大秦的江山。
身边没有兄弟明争暗斗,纵然等到他七老八十再继位,有甚关系。
“你也要跟着去?”韩镜看着儿子,笑道:“别是去给你皇祖母拖后腿。”
韩清尧张张嘴,想说什么,可他是自己的父亲,更是皇帝……
“孙子!”秦鹿喊了一声。
抬头看着皇祖母,见她眉目弯弯的表情,韩清尧沉默一会儿,道:“就要去。”
韩镜微楞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行,去就去吧,瞧你,嘴巴都能挂油壶了。”
说罢,看向秦鹿,道:“娘,是不是你教的?”
他儿子一直都很乖很懂事,有时候压根就不像个三岁的孩子,今天却难得“任性”三分。
“这还用教?你们是父子,撒撒娇耍耍小脾气很正常。”秦鹿盯着儿子,目光严肃道:“韩镜,可别把前朝皇室的那些臭毛病,带到自己的子女身上。”
“是是是,您说的是。”韩镜给母亲夹了菜,“在您心里,我有那么狠毒嘛。”
“朝政你要处理好,比起天下稳定,百姓安康,你的皇位和权利无足轻重,百年之后,如何做,你们心里都明白,到底是我教导出来的。我知晓权利和财富的诱惑有多强,也知道天下纷乱的后果有多严重,放下权力能换来天下安宁,划算。”
胡言端着酒杯,笑道:“夫人别担心,我和公子私下里经常聊起这个,正如您所言,公子是您手把手教导的,他的为人您还不相信嘛。”
“信,也得说。”
想到西征,秦鹿微微叹息,接下来可就要忙了。
“刑部员外郎家里最近闹腾的厉害,他前段时间刚成婚,想要分家,结果父母不同意,一状纸将他告到了京都府衙,说儿子不孝。”胡言道。
傅夺好奇了,“如今成婚后分家,不是很寻常吗?”
“话是这么说,他家中上边有两个兄长,下面还有一个待嫁的妹妹,总计三子三女,两位兄长和长姐已经成婚,还有一位姊妹难产而亡。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当官的子孙,其他的人可不得缠上来,之前赚的俸禄都贴补了家里,如今成婚了,妻子是凤章的下属,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