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我的心会稍安一些。我有些自作多情,他也许是为了赎罪。”
梁如水告诉袁桂枫,天云山的风景十分漂亮,不仅是物产的干净,而且各方面生活设施正在向齐全方向快步靠近。梁如水说:“我们养的牛羊你根本想象不出有多卫生,可以说,从生到死没有受过蚊子的叮咬,因为天云山的高度、周围树种的奇妙药性,不产蚊子。天云山的茶、鱼你也吃过,我们那里方圆几百公里没有工业,空气对流,被化学或农药类污染过的空气,流动不到我们那里,至少去的量少到可以忽略。”
袁桂枫迟疑一会,知道对门的吕倾叶早己睡着后说:“想必钱开道的事情你也早己了解,你对倾叶的不疑,天云山对钱开道将门打开,我们当年的苟且你认为恶心吗?时间真快,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命运却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召唤果可以从来,再好的才气,也不如一个完整的男人。”
时间凝固,袁桂枫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钱开道向梁如水描述的那个夜晚。一个少妇,独白自己男人的缺能,倾吐的对象是自己的学生,眼中流的是渴望,不是欲火,是对自己期待做完整女人的幻想。
其实,人生哪有完整,生了儿,育了女就完整?世俗。但天性,自然,动物世界的本能,何况,哪个敢说自己不是一件俗物?
梁如水说:“都过去了,时间是最好的洗涤剂,当年的你又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为了有一个生活的延续和寄托。再说,我和吕倾叶是感谢你的大胆行为,你的勇敢创建了一个家族,今天,回想那事时你应当自豪,你迈出了常人不敢迈的一步,你的一小步,是我们小家得以续延的一大步。”
袁桂枫难得笑了,她笑起来是那样的发自内心,脸上的皱纹因笑加深,如同拉开的窗帘,为的是见光,不是想看折叠的两侧帘布。
袁桂枫出门倒了一杯水,想了一下后,又去给梁如水也倒一杯,没有想休息的意思,梁如水不想打断,也想从她嘴里听到她与钱开道的那段艳事。
她清了一下喉咙,似乎鼓起挺大的勇气说:“我听倾叶讲了,你很有男人的硬气,如果不是你们间的误会多好。有时我想,这可能算是上天对我当年不伦造孽的惩罚。如水,不要离开倾叶,可以考虑将她接上山,我知道你不想下来。你也知道,那个皇甫立久,在你打断钱开道的腿后,他想尽办法找到我,他当然不知道我与钱开道的那个结。皇甫立久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你了解吗?女人在那个时间最容易换主,可倾叶没有,我劝也不行。后来,细细询问,我更加确信,吕倾叶从骨子里认为,世上不可能再有比你更强的男人,如果真有,她也消受不起,所以,她愿意选择从一而终,哪怕等不到你回头。”
梁如水说:“没有比较就没有最好,我们间的感情是深的,这与硬气无关。娘,你真的为皇甫立久说过情?”
袁桂枫说:“我当然要为我姑娘考虑,你飞了,她总不能和我一样,一辈子凄苦。我如果不选择孩子,会有一个婚姻,一个生活上不错的伴侣,为了倾叶,我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我是自虐,我承认。当然,你可以认为,我当时的年龄可以换一个主,不是说那个年代不行。曾林眯对我的感情他不会说,他能上山,我能远守,我们间的不是默契,是相残。要多深的感情才能做的如此决绝,用一生给自己上了一课。我后悔吗?己经过来了,他后悔不?送我鱼了,可残阳如血,血色再浓,西山己长高。”
夜更深了,两个人的呼吸己经清晰,梁如水喝了几口白水,毫无困意,想到晚上的清酒,就想到和服女人,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娘,我们不要干坐着,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灯红的日子还是多年前有过,应酬己经好久不参加了,不是心死,也没有那个机会,不会有人去主动找一个单亲母亲喝酒,除非有想法,可哪个敢轻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