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众人眼神之中满是骇然，这少年究竟是何等来头，竟连这天雷也能一刀劈成两半，今日他们所见的，早已让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滚下来。”

苏言的声音之大，就连这龙川的水，那一瞬间停滞不前，仿佛被这声音所惊惧。

那云端之上，一个老者瞬间坠落而下，他眼神之中的恐惧，不亚于天山之上的众人，这灵界大陆，竟然有如此强大之人。

他可是天道，这灵界大陆的天道，如此轻易被一个少年的威压所压制，“你是谁？”

“修罗月。”

苏言的声音不大，那老者却看得苏言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满满杀意。

“修罗……月。”那老者沉吟一番，一瞬间恍然大悟。

“这个工作不适合你。”

苏言冷笑一声。

“修罗魔吟”

黑气聚集而起，满是黑暗的火焰包裹了苏言，转而朝那老者猛然袭去。

“这不可能！”

“小子，你想骗我。”

声音戛然而止，那漫天的黑气朝着那老者猛然袭去，似这地狱之下恶魔的吟唱，那老者浑身燃起的火焰，烧毁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那声音从苏言的心神之中久久回荡，转而消失，再无踪迹。

苏言整个人朝山涧之下坠落而去，身后的双翼瞬间消失，血红色的头发再次变回了白色。

眼角之上的泪珠，竟从两颊滑落，苏言不知，那泪水是他的，还是修罗月的。

这世界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臣服，或者死亡。

那颗晶莹的珠子被苏言紧紧攥在手里，这是他的命，他觉得自己不配，竟然要修罗月来帮助他。

“他叫修罗月。”

苏言喃喃自语，此刻他似乎明白，那个梦里，曾和他一样绝望的少年，不愿再看到他重蹈覆辙。

他是苏言！

想为了心爱之人奋不顾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世界，满是荒凉！

我从来就不信命，所以我拼了命想要证明，那个少年从未想过就此认输。

从未想过。

修罗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