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事事讨好与你,就连和同窗出去饮酒,亦需百般恳求才行,世上可还有活的像我这般小心翼翼之人?”
“唐氏却不同,我和唐氏在一起,仿佛得到了新生,她不仅比你温婉贤惠,亦比你善解心意,即便不论外貌,单凭这点,我也断然要与唐氏在一起,此生此世永不分离,永无悔意,你根本不知道,我每次想到和要伱生活一辈子,是一件多么让我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求你了,放过我吧,你不是最喜欢钱财吗?我把钱全给你,我一点也不要,唐氏亦不在乎这些,哪怕再清贫,哪怕在这个小山村生活一辈子,我和唐氏亦如吃蜜糖般欢喜。”
林霖好像是压抑了很久,被张柔甲打了一下后,彻底的放开了,不管不顾的直抒心意,可是这些话对于孙悌来说却有些残忍。
孙悌拉着张柔甲想走。
张柔甲挣脱了孙悌的拉扯,大步向前,吓的一众书生退后不止,当走到林霖身前后,她才冷声开口。
“好一个正气凛然的读书郎,你说这般话时,难道不曾想起,你当年是如何与孙悌姐山盟海誓的?难道就不曾想起,当年你只是一个穷书生,连归家的盘缠都没有,是怎么百般恳求我孙悌姐?如今你倒要贪慕起爱情了,可这些年中,若不是我孙悌姐打理家业,可有你一心苦读的可能?可有你数次赶考的盘缠?!”
张柔甲厌恶的看着林霖道:“你即便说的再好,在你们书生间有着何等的好名声,可我今日依旧要撕开你的真面目,说到底你只是一个见异思迁,喜新忘旧,薄情寡义之辈,和唐氏如吃蜜糖,可没唐氏之前,怎不见你如行尸走肉?”
说到这里,张柔甲抬枪道:“去把那个唐氏叫出来,我倒要见一见到底是什么狐媚子,连你这等男子也要当成宝贝。”
林霖不想牵连到唐氏,闭口不言。
张柔甲冲着军士一甩头,马尾飞扬下几名军士向着屋里冲去,林霖几位书生想要阻拦,但不是军士对手,几个呼吸后,便被军士们推开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军士们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屋里竟然没有人。
甄武这时才忽的想起,他在外面见到唐氏离去后,那唐氏好像一直未归。
这里面事情好像又复杂了几分。
这时一名军士手拿着一封书信跑了出来,这名军士在张柔甲面前抱拳禀报道:“大小姐,屋里没人,但是这好像是封诀别书。”
张柔甲好奇的接了过来,打开书信,只扫了两眼,她便皱起了眉头,她向着孙悌扭头道:“孙悌姐,你可识得唐英?”
孙悌疑惑的想了想,下一刻有些惊讶道:“家父以前曾有一外室,好像叫做唐英。”
张柔甲把书信递给了孙悌,同时感到不可思议道:“你自己看吧,那唐氏是唐英独女,人家就是专门冲着你来的。”
孙悌接过书信,看完后,心中大为震动,当年她母亲排挤外室的事情,她略有耳闻,没想到那外室女,竟然能记恨这么多年,而且不惜代价也要破坏她的婚姻。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
孙悌感到有些可怕。
不过,随后当孙悌看到林霖,突然又有些可怜林霖。
林霖他们这些书生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张柔甲也在此刻看向林霖,她突然笑道:“以前还不晓得男子为何总去青楼,原来只有这些假情假意的东西,才得你们欢喜,真是可笑。”
“你在说什么。”林霖道。
“你自己看喽。”张柔甲把书信从孙悌手上拿过来,扔给林霖。
林霖匆忙看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回忆着与唐氏一幕幕,有些发疯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柔甲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同情,只觉得林霖是自作自受。
不过,这般她倒不好过多的和林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