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他不在家。”
……
家里总有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但是家里若没了这些事情,也就没了烟火气。
第二日,燕王府。
朱棣如往常一样,来到他的书房,先是处理了一下军务,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完后,朱棣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将要到中午了,想着用了饭食后,要不要去甄武家瞧瞧。
就在他琢磨这些的时候,三保从外面匆匆闯了进来。
三保一进书房,整个人便跪了下去,脸色苍白的说道:“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驾崩了。”
朱棣初始还不相信,只是皱起眉头,可下一刻便慌了起来,这种事情谁敢乱说!
三保的声音还在书房中响着:“南京城信鸽急送来信息,说是皇上五月间病急渐深,到五月初十……到五月初十……”
说着说着,三保就再也说不出来。
可其中意思已经完全传达出来。
朱棣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被这个消息砸的晕晕的不知所措。
一天后,朱元璋的遗诏,也送到了北平城,朱棣颤抖的打开遗诏看着: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务有益与民……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从事。
不可能。
朱棣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满脑子都在想着,父皇怎么可能会死,又怎么可能不让诸子奔丧,他狂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一直到一不小心跌倒在地,朱棣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他大哭道:“父皇怎么就突然走了,他前些时还唠叨我,他前些时日还在唠叨我啊。”
……
随着遗诏的传达,朱元璋驾崩的消息在北平城也传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燕王府,就连甄武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知道将会有一个新的时代绽放。
可王府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朱棣也只是带着朱高炽哥三在王府进行祭拜悼念朱元璋。
期间只有道衍出入几次,至于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就在所有人认为将会一直平静下去的时候,然而在一周后的这一天,朱棣突然召集了所有护卫军骑兵,共八千骑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应天府。
八千骑兵轻装疾行,顺着官路,一路就近补给,毫不掩饰消息。
如此,朱棣的行为很快就传到了南京城。
南京城中,驸马梅殷的府邸里面,梅殷听到这个消息,愤愤的把信件搓成一团,满怀激愤道:“若听我言,何至于此,本来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这种手段,偏生太孙听信黄子澄的鬼话,什么对礼规颇有钻研,有钻研会让先帝只停棺七日就匆匆下葬?”
一旁的宁国公主,脸色一变道:“慎言,如今新皇已继位,可莫要再称呼太孙。”
梅殷冷笑:“是啊,他倒是着急,生怕晚一天继位,还说什么诏行三年丧,说的好听,连先帝的身后事都不愿意大肆操办,在皇城里装模做样行丧算哪门子丧。”
梅殷这么生气不是没有原因,说起来,朱元璋五月初十驾崩,朱允炆与齐泰和黄子澄商议后,在五月十六日便把朱元璋匆匆下葬。
同日,即皇帝位,昭告天下,大赦天下,定明年为建文元年,又在黄子澄等人说着什么‘天下不可一日无主,上位不能一日疏于朝政’的劝解下,哭哭啼啼的决定在皇城坐行三年丧期。
这般一代帝王朱元璋的丧事便匆匆了结。
相较于当年朱元璋给朱标办理丧事,简直是天差地别。
仁善的朱允炆,他的真实性子初露端倪。
可朱元璋不是只有孙子,他还有儿子,朱棣本打算听从遗诏老老实实待在封国,可这欺人太甚,朱棣不得不来讨个说法,哪怕违了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