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上前请命道:“甄将军,郑亨请命打头阵,定破了居庸关,生擒佥瑱。”
他们昨夜赶到此处驻扎起来,不仅从永宁抽调了一些简单攻城器械,又强自动员农夫匠工打造了一些简单云梯,到此时足以攻关。
而郑亨初降,正是需要功劳傍身。
不过甄武却摇了摇头,他说道:“不是不给你机会,只是咱们不能拖延,而且我已有了决策。”
说完,甄武转身看向众将。
他朗声道:“此战没有退路,不留余地,各部皆为先锋,不破不止,谁想要这个先登之功,就凭本事来拿,也让我看看众位的杀气和悍勇。”
众将神色一正,一个个眼中开始冒起了杀气,他们侧头看了看其他人,心中顿时燃烧起熊熊战意。
同等职位的军人交往之间,地位往往看的就是功劳,而功劳是打出来的,不是别人吹出来的。
甄武为什么年纪轻轻能让人信服,哪怕谭渊这个长辈,在战场上也愿意听从甄武,那是因为甄武这些年不要命拼杀出来的战绩能让人信服,而不是看在亲情的份上。
不能打的人若是指手画脚,任他是皇上指派的或者是亲戚什么的,也没人愿意听从。
战场也是生死场,即便是当将的,可谁没和下属朝夕相处过,看到他们死,谁又能真做到无动于衷?
甄武虎目扫视众人,一挥手:“各部出击。”
此话一落。
郑亨,谭渊,王真,张武等人皆率着自己的部众,奋勇争先的向着居庸关冲去,而甄武有意让出先登之功,带着曹小满一百人并未参战,只在关下看着局势,以防哪边出现疲态,好进行支援。
大战一瞬间启动。
而居庸关南墙,这时朱棣他们和守军已经接触上了,朱棣这次下的是死命令,双方刚一接触,战事很快就白热化起来,佥瑱他们立马便感受到不一样,顿时便明白,这将是最后一次攻防。
若能抵挡住,朱棣不得不退。
若抵挡不住,关破人亡。
不过佥瑱有信心,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对防守早已得心应手。
他怒吼:“来啊,老子若是怕你们,就不姓佥,众将士给我狠狠的把他们打回去。”
守军们也齐声怒吼。
可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慌张的跑了过来,甚至一个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佥瑱身前,可即便这样,传令兵爬起来就连忙慌张道:“报,佥将军,北面也出现了大批军卒。”
佥瑱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援军,甚至还有些欣喜的问道。
“我们的援军到了?”
然而传令兵却哭丧道:“不是,是燕军的人马。”
“放你娘的狗屁,燕军的人怎么从北面过来。”佥瑱大怒。
“是真的,标下看着是护卫军和密云军,咱们北面没有准备,守军也少,定然挡不住啊,还请佥将军速速派人增员。”传令兵都快急哭了。
佥瑱犹自不信。
凭什么燕贼的援军先到!
不可能。
没道理。
他宋忠三万大军在手,难道是乌龟,除了知道缩在怀来里,走的也巨慢吗?!
佥瑱一脚踹开传令兵就向着北面城墙跑去,当他来到北面时,看到汹汹冲上来的甄武兵马,整个人顿时心如死灰。
完了。
挡不住了。
城中守军守南面已然吃紧,完全顾不上北面,北面若破,南面还有什么好挣扎的,更何况这次南面朱棣破釜沉舟,也有被破之危。
这大势已去啊。
佥瑱瞬间判断出居庸关被突破定然是早晚的事,这让有败逃习惯的他,脑海中瞬间又浮现出战略性撤退的念头。
不是他不为国努力,实乃燕贼太狡猾。
留得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