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账外,对着守在军帐附近的亲兵道:“你们全都后退十步,另外,没有我的命令,任谁都不要放进来。”
“是。”亲兵领命,带着所有军士远离军帐十步守卫。
陈亨见状,这才心中稍宽的再次返回军帐之中。
“甄郡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怕我拿了你去向朝廷请赏?!”陈亨挑眉冷哼道。
甄武也不在意,笑道:“殿下与我特地说过,陈将军为人重情义,晓善恶,是值得我们信重的人,我又有什么不敢来见陈将军的。”
陈亨再次冷哼一声道:“不必给我戴高帽,有什么事情直言吧,说完赶紧走,别把我害了。”
甄武被憋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而且他听陈亨的这句话,显然苗头有点不太对,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稍微想了想后,开口道:“那好,甄武便不和陈将军拐弯抹角了,不知陈将军,如何看待朝廷对燕王的讨伐。”
这句话,勐不丁一听好像没有拐弯抹角,可细细一想,压根还是绕着弯子想要劝降。
甄武心中有些庆幸,幸亏他的老长官是劝降能人,以前吹牛打屁的时候,没少从观童那里听一些劝降的门道,要不然他此刻还真有些抓瞎。
然而,没想到陈亨这老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眼就瞧出了甄武的打算。
而且丝毫不给甄武留面子。
“这还叫不拐弯抹角?够老实的啊,甄郡马。”陈亨的一双眼睛彷佛看透人心一般,冲着甄武冷测测的笑了两声。
甄武顿时有点尴尬,狗东西直来直去也就罢了,还知道拿反话捅人。
而且,想必这狗东西,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此来的目的,这会儿还他娘的明知故问。
甄武眼光一定,既然如此,那就直言说了,再绕弯子倒显的他不诚心。
他脸色变的严肃了几分,冲着陈亨弯了一腰,再次起身后道:“陈将军见我来此,想必知道燕王是诚心想请陈将军相助的,我甄武是实诚人,从玩不来弯弯绕绕的,便直言相问,不知陈将军是什么打算。”
一直没好脸色的陈亨,这时破天荒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实诚?!
狗屁!
不过这笑意却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未让甄武察觉到。
陈亨反问道:“相助?你以为我没有相助?若是没有我有意拖延,以大宁的常备军力,十天前就兵出松亭关了,要不是这十天时间,咱们现在该是在北平城下,你信不信,难道我这般相助还不够吗?”
额。
事,也许是这么个事。
但确实相助的也不太够啊。
可这话该咋说,才能理所应当的让陈亨再相助相助呢。
就在甄武为难之际,陈亨族弟焦急劝道:“族兄,甄郡马不是这个意思,现下朝廷大军越来越近,燕王殿下哪有时间和你们周旋,你即便不直接降了燕王,也不该助卜万从大宁出兵吧。”
这话一落。
陈亨冷眼立马瞪了一眼族弟,吓得族弟缩了缩身子。
甄武看到这一幕,知道这族弟估计也使不上大用,便故意深吸一口气,以退为进道:“陈将军,真就打算这般讨伐燕王?!”
然而,出乎甄武所料,这话的效果却异常的好。
“唉。”
陈亨重重的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几眼甄武说道:“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和你们逗笑了,燕王与我相交几十年,我官至都指挥,也多靠燕王相助,更何况这种节骨眼,燕王让他的香饽饽冒险前来,如此信任我之下,我又岂能不感动?”
“哪怕不说私交,朝廷这一年来的作风举动也颇让人寒心,大兴文治咱一个老粗也说不出来啥,但太祖在位时,让咱军方盯着文吏们好好干活,咋皇上一上位,给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