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让在场说有人没想到的是,高巍进来后,先是趾高气昂的看了一眼朱棣,随后又环顾了一下殿中的甄武众将,一点也不像是真正议和的样子,反而更像是找茬的。
这般不礼貌的样子,顿时让甄武等人皱起眉头。
可这还只是个刚开始,高巍口中的话,更让甄武等人震惊。
只见,高巍昂起头,朗声道:“太祖升遐,皇上嗣位,不料竟与燕王起了嫌隙,更惹的皇上出动大军讨伐,臣以为大动兵戈不如和解,而且自古君臣之义越明,亲情骨肉之情越厚,所以臣置生死与度外,来北平亲见燕王,就是来帮燕王明一明这君臣之义的。”
嘶。
甄武吸了口气,这是什么话,怎么明白人都听不明白呢。
然而下一刻,高巍的话,直接把甄武说的惊呆在当场。
高巍朗朗的声音接着响在大殿之中:“昔年周公恐惧流言,自主避位居东,燕王何不主动割去首级送往京师,押解挚爱子孙,遣散护卫将士,以全为臣之义,如此自可解释与皇上的猜疑之嫌,又可堵住小人的离间之口,这难道不比周公还要伟大吗?如此流芳青史不好吗?”
这声音好似在大殿之中悠悠回荡,经久不息。
朱棣呆了,张玉,朱能等人全都呆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可高巍仿佛觉得朱棣等人被他的话说的动心,说的越发起劲来:“自燕王大兴兵甲,虽占据北平,攻取密云,永平等地,可数月之间,仍旧在区区弹丸之地腾挪,较之天下如何?依旧不堪一击,而与燕王同心者不过三十万人,较之天下又如何,不过沧海一粟,同为死路,燕王何不选一条可流芳千古的路?更何况燕王与皇上,既是君臣,又是骨肉,何必要苦苦挣扎,反害三十万与燕王同心的军民之命?所以臣还请燕王上表谢罪,皇上看在殿下诚意服罪的份上,定然也会饶过与燕王同心的三十万军民之命,如此既顺天意,又合人心,亦能安太祖的在天之灵,若不然…”
高巍的话到此为止,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含怒而出的甄武,一拳砸的他满口是血。
张玉,朱能等人也全都含怒的瞪眼看着高巍,恨不得生吃其肉。
忽悠朱棣献脑袋,这他娘的什么狗屁之言。
朱棣献了脑袋后,他们呢?
也跟着献?
高巍捂着嘴缓了一会儿,再次直起腰来,依旧傲气的看着朱棣:“燕王当真要为了自己暂时的权利,反害北平三十万军民之命吗?若燕王主动割去首级送去京师,即可全君臣之义,又可保北平军民,如此正途不走,当真要一一孤行?你这般不怕北平军民寒心吗?!”
甄武捏了捏手指,他有点后悔,刚才那一拳打的太轻了。
朱棣此刻脸色沉的仿佛能滴下水,这时候面对高巍的话,他不适合有任何的举动,他说什么话,看上去都会显得狡辩,若是稍不小心,还会让人觉得他不在乎北平军民的性命。
可甄武没这个顾忌。
他上前直接一脚踹飞了高巍。
可高巍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翻身起来,蔑视的质问甄武:“甄郡马,难不成恼羞成怒,想要高某性命?”
说完,高巍脑袋向前一伸:“早闻甄郡马在战场上杀人如麻,高某大好头颅在此,你大可来取。”
高巍说的斩钉截铁,甄武丝毫不怀疑高巍话语的真实度。
甄武知道,高巍以为他这般能够青史留名。
而像高巍这种人,求得就是这种身后名。
他看着高巍,沉声道:“你的狗脑袋,老子不屑去取,今日老子只与你辩上一句,你以为燕王殿下起兵是为何事?殿下是为朗朗乾坤的清明,是为了这天下的正义,是为了大明朝的明天,若是朝堂奸臣不除,北平三十万军民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