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日我曾让人传话与他,依旧不见他有拥戴之意,你给我去一趟魏国公府,想法子让其写上一封贺表。”
甄武心思转动,徐达的老部下遍布全国,而徐辉祖是现在的徐氏掌门人,徐辉祖若是拥戴朱棣,有助于朱棣在全国的收编和稳定,若是徐辉祖不拥戴朱棣,先不说朱棣和徐辉祖的关系,让朱棣不好处置徐辉祖,便是徐氏派系下的将领,平白也会多了许多心思。
朱棣见甄武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后,便挥手让甄武下去办差。
甄武没有多耽搁,出了皇宫后,径直的来到了魏国公府。
魏国公府对于甄武等人的到来,入临大敌,不管是护卫下人,还是徐辉祖的妻儿,都知道徐辉祖一直为难朱棣,并且在朱棣入城后,也不曾有一点示弱之举。
不过他们如临大敌归如临大敌,在这种局势下,是一丁点不敢做过激的举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甄武步入了徐辉祖的书房之中。
书房门窗都是关着的,即便的白日,光线也并不充裕,让整个房间里显得有些灰暗。
徐辉祖坐在书桌后,默然冷眼的看着甄武一步一步的走近,一言不发。
甄武叹了口气,俯身拜见道:“见过魏国公。”
徐辉祖依旧不说话。
甄武无奈开口道:“想必魏国公知道下官的来意,魏国公又何必这般冥顽不灵呢?”
“冥顽不灵?”
徐辉祖轻笑两声,他看向甄武,眼中带着几缕回忆的光芒道:“我忘了当时是洪武二十四年,还是二十六年来着,那年我去北平督边,那时候就是你在我屁股后面跟着跑的吧,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时候还嫩的很,军中的事情没少从我身上偷学吧,现如今竟然也能和我说冥顽不灵了。”
甄武一滞。
“没错,说起这个,甄武还需多谢魏国公的教导。”
“教导谈不上。”
徐辉祖不屑一笑道:“我从未主动教过你什么,能学到什么,全是看你自己的本事,我只是没想到燕王再加上一个你,竟然还真打进了京师之中。”
“魏国公既然知道我们打进了京师,应当也知道大局已定,为何还要做这番姿态?更何况陛下亦为国公有所考虑,并不曾让你进宫拜见,只需你上奏一封贺表即可,这又有何不可呢?”甄武劝说道。
然而,甄武得到的却是徐辉祖的一声冷斥:“让我给燕贼上贺表,简直痴人说梦,我徐家忠良,还做不出那等下作之事。”
“你…”甄武有些微怒:“你即便自己不要性命,难道也不考虑你的家里人吗?用你全家人的性命,去搏你忠君之名,你便觉得值得?”
甄武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徐辉祖和朱棣这个关系,为何在大局已定下,还这般选择。
身后名,便真的就对他们这般重要吗?!
徐辉祖听到甄武这话,神色中仿佛闪过一丝不舍。
他又出乎甄武所料的,自嘲的笑了一声道:“也对,我不能反害我妻儿的性命,既然如此,那我就写一封信。”说罢,徐辉祖提笔便在纸上挥毫写了起来。
等到写好后,徐辉祖大手一挥递给了甄武。
甄武愣了。
就这么威胁一句,这事就搞定了?
那也太简单了吧。
甄武低头看向徐辉祖写的‘贺表’,下一刻甄武彻底怒了,只见上面写了一句‘吾父为开国功臣中山王,吾子孙免死矣’!
“你在逗我!”甄武低声怒问道。
徐辉祖看了一眼甄武,不屑的笑了一声道:“逗你又何妨?!”
“你觉得这一行字,便能保住你妻儿的性命?”甄武的声音冷了下来,真惹急了朱棣,朱棣绝对不在乎这个。
徐辉祖想了想后道:“若这个不够,劳烦甄郡马替我向燕王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