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难不成你也忘得干干净净了?她带着小勋跟着郡主一道来京城,左念叨你,右念叨你,你他娘的就这么对待她?”
“不是。”
薛禄急了:“你晓得我的,我虽然有时候会逛个窑子,但是绿兰跟了我大半辈子,从未嫌弃过我什么,我万不会辜负她的,也定不会随意的往家里带什么女人。”
“呵呵,这话说的可真漂亮,难不成和纪纲为了个道姑争风吃醋是假的不成?”
薛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甄武道:“争风吃醋确实是假的,我只是用这个由头,想要寻纪纲麻烦而已。”
甄武嗤鼻道:“这话谁会信?”
薛禄说不出话了。
他又把头低了下去,过了片刻后,他才再次抬起头,只不过这次和之前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不管有人信不信,但这确实是真的。”
说完这句,薛禄顿了顿,才接着慢慢的又吐出一句话:“曾谷死了。”
嗯?
若说以前的甄武还真不知道曾谷是谁,但现在甄武对曾谷可谓是印象深刻,甚至在曾谷身死这件事上,知道的比薛禄还要多。
甄武看向薛禄。
薛禄一五一十的开始和甄武说起了,他和纪纲矛盾的由来,以及因道姑争风吃醋的缘由,等到薛禄把这些事情全部讲完后,薛禄又已经变得异常激动。
“我虽差人去了大名府调查,想要把事实调查清楚,还曾谷一个公道和清白,可锦衣卫最善刑桉,想要还曾谷清白和公道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我对自己实在没有信心,这我还能怎么办?去找陛下告状?没有证据,陛下也不会听信我的一面之词,所以我就想搞死纪纲,可…唉,你说,我本就没有保护好曾谷,也给不了他清白,若是连他的仇都报不了,我还当什么侯爷啊,这侯爷当的还有意义吗?!”
甄武哑然了,他本以为曾谷和道姑是发生在薛禄身上的两件事,没想到结果是一件事,那他之前骂的,好像骂错了。
不过还好,薛禄骂错了也就骂错吧。
甄武脸色缓和了下来道:“那你也不该这般冒失的做事,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吗?你办不了的事,我难道还办不了吗。”
“我不想总麻烦你。”薛禄说道。
甄武一愣。
他看着薛禄,看着这个自始至终实心实意待他的汉子。
甄武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薛禄心中总以为他对薛禄照顾良多,殊不知在他心中,亦总觉得依赖薛禄的支持良多。
他突然心有触动的说道:“老薛啊,你知道曾谷为什么会死吗?”
薛禄不明白甄武为何问这个。
甄武解释道:“因为他不懂得避险,有些事情他完全可以提前知会你,这样的话,我想他很大概率是会生还下去的,可惜他没有,结果就是害己还害人,因为试想若你和曾谷的感情,如你我一般,你会不会因此愧疚终身,觉得没有及时的救到他?”
薛禄点了点头。
甄武接着道:“其实我也一样,我很直白的告诉你,我宁愿被你们麻烦的累死,我也不愿将来有一天,面对你们的死讯,哪怕那时候我帮你们报了仇又如何,与我而言,你们总归是不再了,那我余生又怎能过得畅意?”
薛禄张了张嘴,神色中亦有几分触动。
“另外,曾谷之事你不必再挂心,我回京城时刚巧撞到了这件事,我已经让人查出了原委,并且也告诉了陛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还他清白。”
“真的?”
“真的。”
薛禄情绪一时间更加波动起来。
这让甄武都有些受影响,他完全可以想象到,薛禄这几日是在什么心境下度过的。
甄武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笑道:“瞧咱们,说两句话,还能说得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