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前,控制住陈天平。
事关汉王大事,作为汉王的支持者,黄中一点不敢轻视。
晚上,朱高煦出奇的竟没有多少睡意,辗转反侧几次后,最终还是起身来到了外面,他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站在凉亭下,看着夜空,忍不住又在心中,开始衡量着他这番动作所能取到的好处。
首先他不支持直接攻伐安南,定然能得到一些东南士族的好感,第二,他暗中钳制安南胡氏,可在之后三保下西洋中,得到不俗的话语权,最后便是最重要的,他可以借这件事让甄武看到他的能力。
甄武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因为甄武曾经不止一次和他说过,甄武这辈子除了让家人平安康乐外,最大的希望便是想让大明变的更加强盛一点,百姓们过的更好一点。
所以,在甄武心中,下一位君主的能力,胜过与他的感情。
朱高煦想着。
若是他能证明了他的能力,再加上他和甄武的感情,甄武又有何道理不支持他,而有了甄武的支持,军中将再无一人是他的敌手,到时候即便朱棣不废立太子,等到朱棣百年后,他何尝不能重现唐太宗之事。
想到这里。
朱高煦重重的捏住了拳头。
经此一事后,谁敢再说他没有脑子!
……
匆匆之间,又到了雪落的光景。
太湖上空细雪唰唰的坠落在湖面之中消失不见,映衬着岸边一层层雪霜堆积出来的苍白,更显得清冷和朦胧,犹如仙境一般,让人恍然。
太湖西岸有一座山,名叫香山,山脚下有座驿站唤作香山官驿。
这一日,陈天平等一众人来到了香山官驿落脚。
护卫陈天平一路赴京的,除了梅季几个锦衣卫外,甄勇也让他的心腹柱子带着几十人同往京城。
陈天平是个年轻人,脸上还带着一股子稚气,他此刻站在走廊下,看着外面白色的天地新奇之下不免有着几分精神。
“大明真好看,只是太冷了些。”说话间,陈天平紧了紧身上的袄子,双手搓了搓,哈出一口白气,继而又消失在空气之中。
梅季和柱子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的都失笑出来。
陈天平扭头问道:“你们笑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陈公子有所不知。”
梅季笑着解释道:“这天可不算冷,我大明疆域不下万里,最北方唾口唾沫落在地上都能成冰。”
“哦?你们见过?”
柱子也忍不住开口道:“岂止见过,我们都是北方人,这季节在北方早就刮起了冷刀子,那才让人受不了呢。”
“刀子?”陈天平有些疑惑。
柱子瞧见陈天平这个样子,愣了一下,解释道:“我说的不是真刀子,是说风呢,冷的和刀子一样,每年一进冬日,在北方恨不得把衣服缝在人皮上,要不然但凡露出一点缝,冷风吹进怀中,那就和开膛破肚一样,一瞬间冷个通透。”
陈天平听了这话,眼中虽更加好奇起来,但却也仿佛感受到了那种冷意一般,顿时打了个冷颤。
他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不过看到梅季和柱子都没有嘲笑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安南老臣裴伯耆笑着对陈天平道:“刚才两位将军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大明疆域不下万里,真真的天朝上国,雄兵猛将如云,只要大明皇帝肯相助少主,定能帮咱们复国,等到咱们安南平定后,若有机会,少主也可去大明北境处转转,全当增长见识。”
“那想必是极好的。”
陈天平有些期待的说道,不过随后他的眸光有些黯淡道:“不过大明皇帝会帮咱们复国吗?之前咱们去老挝,他们就不帮咱们。”
裴伯耆心中虽然也不确定,但不愿意把这些担忧说与陈天平,反而自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