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夜听闻这话开心的张柔甲,却在甄武的怀中摇了摇头。
甄武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张柔甲埋在甄武的怀中,闷闷道:「其实有你那些话,我便很是开心了,若是你真的疼我,便莫让我住进你的国公府,你寻一处宅院,把我当做一个外室即可。」
甄武大惊,猛得做起来道:「这是什么话,我怎能不给你名分。」
「是我不要的。」
「为什么?!」
张柔甲侧头避过甄武的目光道:「你便当我小心眼,不愿受你正妻的管束。」
甄武一点也不信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你和玉英接触过,玉英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了解。」
张柔甲有那么一刻,想要把真实原因脱口而出,可下一刻又忍了下来,她想来想又编出一个谎话道:「因为我父亲。」
「你父亲?」
张柔甲点了点头道:「我若嫁你为妾,虽不影响你的官声,可难免有人诋毁我父亲巴结媚上,这些年你我两家虽有亲戚之名,可却少有往来,为何?」
「那是你父亲迂腐!」甄武生气道。
张柔甲回头看向甄武道:「你即知我父亲迂腐,又何必让我这个做女儿的为难,只要你以后待我好,便是做个外室我亦满足。」
甄武沉默了下来。
可张柔甲心中清楚,这些话总归是不实的,她这些年摆出终身不嫁的劲头,父亲早已愁的不行,若是得知她肯嫁人,必是欢喜的,即便是为妾,但以他父亲的身份,不管嫁谁也是贵妾,更何况甄家有张玉清在,他父亲有自信她不会受委屈,又如何会在乎一些官声。
但她知道她的身体情况,没必要为了她的婚事而惊动太多人了。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上几年就很好。
张柔甲看着甄武沉着脸不开心,挽住了他的胳膊道:「你就当容我一次好不好,我会慢慢劝说我父亲的,等我父亲不太在乎后,你再给我名义好不好?」
甄武看着张柔甲认真的样子,没办法下,最终还是点头应了。
……
等到甄武从张柔甲的宅子中出来后,他招手把程良叫到身边:「去办两件事,寻一处僻静点的宅院,环境好一些的,买下来后把地契送到此处来,另一件事,查一查谁寻过吉安堂的麻烦,不管身份高低,都让他们长长记性。」
程良应声而去。
而另一边,张柔甲在甄武走后,终于忍不住的捂着心口,浑身无力的摊在了床上,月环闻到动静,连忙找出药丸端着水伺候着张柔甲吃下。
等到张柔甲缓了过来后。
月环才哭着道:「我晓得小姐再见到那个混蛋,心中欢喜,可欢喜你也不该吃酒啊,你的身体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啊,我就是大夫。」
张柔甲笑着刮了一下月环的鼻子道:「所以我晓得吃几杯无事的。」
「小姐又想骗我,你再骗我的话,我明日就回老家去,再也不陪着你了。」月环也不上当。
「行行行
,那我以后不骗你了,这还不成。」
月环盯着张柔甲不说话。
张柔甲无奈道:「好啦,我答应你,以后不饮酒,好好将养身体行了吧。」
月环这才止了眼泪点了点头。
下一刻,月环问道:「那…那个混蛋什么时候来迎小姐过门?」
张柔甲摇了摇头道:「不过门。」
「什么?」
月环噌的一下就怒了:「他凭什么不负责任?小姐你为了他,追着他去过辽东塞外,又去过安南,若不是这般,路上怎么会遇到贼人,若不是遇到贼人,小姐又怎么会在打斗中受了肺腑之伤,哪怕到现在还未见大好,如今倒好,他夺了小姐的身子,凭什么还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