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对应的是漆黑无灯的茅屋,顾玉灵伫立屋前,篱笆围起的小院子已经躺在数具尸体。
显然也有黑衣人试图潜入这间茅屋,还未进屋就顾玉灵格杀,所以屋内并未能似其它屋舍点起灯来。
院外站着一个身穿华贵便服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透着身居高位的威严。
身后站着数十名黑衣人,从这些黑衣人沉静迫人的气势,显然比李鹿溪上回带来的那些死士要更加厉害。
毁他李家祖陵风水,又伤辱他的爱女,豫东郡王李敬恪此次是王府武道力量尽出,要跟这位有着传奇经历的淮南道节度使掰掰手腕。
“豫东郡李敬恪请淮南道节度使大人出来一见。”
郡王乃是一品公爵,只是封号多于实权,节度使虽是二品,却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说来身份地位旗鼓相当。
李敬恪此话并没有居高凌人的姿态,对谢傅保持着足够的礼敬。
茅屋前只有顾玉灵一人站着,许久并未有人走出来。
李敬恪一言之后安立,他此话是表明身份,抛砖引玉,这会节度使大人无论在何处,一会必到。
又了一会,一道黑影在李敬恪跟前落下,跪下禀道:“王爷,请到节度使谢大人。”
李敬恪侧身望去,看到了这位有着传奇经历的淮南道节度使,衣着十分随便只着素衣,好似刚刚惊醒还未来得及更衣。
模样比他想象中要年轻许多,如此年纪就高居二品,虽非前无古人,却也要追溯到冠军侯那个朝代。
在此之前,他对这位节度使大人了解并不深,因前日之事,特地对这位节度使的底细做个深入了解。
却是越了解越心惊,王婉之的未婚妻,与吴中四阀交好,灭朱阀的关键人物……
可以说他就是代替朱阀的新兴门阀,种种迹象表面,他也是南地门阀集团的穿线引线人。
你可以说他的经历很传奇,也很幸运,但是李敬恪很清楚,这背后只有两个字可以说明,那就是——实力。
没有实力何以被王阀相中,与国士无双王婉之定下婚约。
没有实力何以能与陆涛、顾玄、张正河之辈交好。
没有实力何以能将一直空置的淮南道节度使一职坐的如此稳稳当当。
没有实力何以能代表天子与大秦景教谈判做主。
势,他豫东郡王府并非独苗,背后还有异姓郡王府集团,长安有皇家神武阁,大家势力旗鼓相当。
今夜要掰手腕,唯有亮武,所以豫东王府的武道力量才倾巢而出。
谢傅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李敬恪目光很快就锁定在这名女子身上。
严格说,他是锁定在这名女子身后背着那个人,虽不见其貌,但那只有王侯待字闺中女子才能梳的灵风髻已经可以断定就是自己的女儿李鹿溪。
李敬恪低头朝还跪在地上的黑影人望去。
黑影人忙应道:“王爷,郡主她……郡主她还活着。”有些话他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着谢傅走近,李敬恪不得不将目光移动到谢傅身上:“来的可是淮南道节度使谢傅谢大人。”
谢傅微微拱手:“足下可是豫东郡王府郡王爷?”
李敬恪回礼:“正是李敬恪。”
说着微微躬身致歉:“都怪余教女无方,顶撞冒犯了谢大人,在这里向谢大人表示深深歉意。”
李敬恪身为一品公爵郡王,却自降身段如此谦逊,也算至礼。
谢傅笑道:“好说。”
“谢大人,可否先让余见小女一面。”
谢傅沉默不语,豫东王这般处处持礼,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反倒不好办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