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黑天,又把眼一闭,随别人议论。
一行人走得很快,片刻之后,钱益就被人放了下来。眼前的建筑物让钱益哑然。
芙蓉阁,三个斗大的金子招牌晃得钱益有些眼花。
“诶呦!包公子,好久不见了呢,今个怎么带着钱公子一起来了呢?”老鸨尖利的声音响起。
扭着水蛇腰甩着帕子的老鸨带着一股子脂粉气便出现在钱益面前。
包富贵戏谑地看看钱益,随即勾住老鸨的肩膀指着钱益问道:“我这兄弟难道也是这里的常客?”
“那倒不是,”老鸨就势往包富贵怀里一靠道:“哪有,只是钱公子一来,就以一首半阙诗俘获了咱家小芸的心。到现在为止,小芸可是一个恩客都没见过呢。”
此话一出,钱益摸着鼻子低头不语,而那包富贵则是弃了老鸨一把勾住钱益的脖颈道:“兄弟,真没想到,那最是相思无处寄,空有真心付流水。是出自兄弟你的手笔?”
“我也是瞎写的,也只想出半阙,权当是个对子好了。”
“胡说,哪有如此的对子?走走走,今个就找小芸姑娘,顺便让你把这半阙诗给补全了。”
包富贵勾着钱益入内,那老鸨却是早已差人通知小芸。
两人一进芙蓉阁,便吸引了无数目光。一个是少城主,另一个是摘了头牌小芸芳心之人。自是引得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待得两人入了雅间,那小芸便翩翩而来,幽怨的眼神对着钱益直放电,一屁股就坐在钱益身边。
而包富贵自是找了一位相熟的小娘作陪,酒菜上齐便是一通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席间,小芸自是哀怨诉衷肠,美目含泪却又掉不下来。添酒夹菜的伺候着钱益,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包富贵便将筷子一放,举杯道:“今个高兴,借着钱益兄弟的吉言,我难得在赌坊大杀四方。此杯当敬我兄弟。”
“不敢不敢,我先干为敬。”钱益忙端起酒杯干了。
“好!”包富贵抚掌称赞。
待两人杯中酒水添满,便有举杯道:“难得知道我这位兄弟还是个有才情的诗人,此杯也当敬我兄弟。”
也不知这包富贵是怎么有如此多的祝酒说头,钱益是一杯一杯喝了两壶酒水。
脑中晕眩袭来,却是一拍桌子道:“不饮了!你们的心思我早知道。”
燧指向包富贵道:“你,不缺钱。”
“对。”包富贵点头。
“你只想赢,赢的感觉让你开心。”
“没错。”
“只要你应允我一件事,我便帮你算一卦,保你大杀四方。”
“好!”包富贵一拍巴掌,算是应了。
钱益又指向小芸道:“你想找一个依靠,有钱、有才、又不讨厌之人,托付终身。”
“唯有公子知道奴家心事。”小芸颔首,俏脸微红。
“但我不是你的良配,就算我与你共享鱼水,也是不长久之事,反倒是害了你空守白头。”
“奴家……”小芸眼中泪珠儿滚落,她哪会料到钱益这话如此直白。
“你且莫伤心,你的良配不久之后便会出现,而且还会保你一世富贵。只是,千万别说与我相识便可。”
“奴家记下了。”小芸心中仿佛失了一块,却又在失去之处,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最是相思无处寄,空有真心付流水……”钱益喃喃念了几遍。
一阵沉默后,叹息一声:“天涯相隔几万里,愿做鸳鸯水中戏。”
“酒足饭饱,诗也算是凑齐。少城主,请陪我去一处地方可好?”
“哎~钱益兄弟空有才学,却是无情。”包富贵叹了一声,丢下三十两银子,便跟着钱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