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已经晚了。”司徒博说完,对着迪莉娅道:“你,现在,认人。”
“奴奴认得此人,他就是奴奴的主人。奴奴敢用性命发誓,绝无虚言。”
“你不用看看他的容貌?”司徒博再问。
“不用,奴奴陪了主人七年,他身上的味道,他的身形,就是化成灰奴奴都认得。主人背后有纹有一只无眼的凤,主人说,有朝一日他把这眼睛纹上去了,那这天下便是他的。国君要是不信,自可查看。”
“也是,那就查查吧。”司徒博示意两名皇卫动手。
只听几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那黑袍男子身上的衣衫便被扯了个稀烂,不但背后露出了无眼凤的纹身,还显出了本来了面目。
“小王爷?!”
“怎么会是小王爷?他不是死了吗?”
议论声又起,但见被称作小王爷的司徒浩海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直勾勾盯着迪莉娅。
“主、主人……”迪莉娅的眼光与司徒浩海甫一接触,便躲闪着底下头。
“真该听我爹的话,早些杀了你这祸水。”司徒浩海对着迪莉娅咬牙切齿道。
大殿上的这一幕在司徒博看来十分解气,司徒荡一直以来对于自己屁股下这张椅子有着很大的野心。
司徒博也知道司徒荡一直在韬光养晦,秘密谋划。说心里话,司徒博一直有杀他的心。只是司徒荡隐藏的太好,拿不到把柄而已。
今天,司徒荡落入他的手中,为此他足足准备了好几天。直到现在才如演戏一般戏耍司徒荡。而且,他还可以利用这件事将朝堂内的某些人给挖出来。比如太师呼延瀚海。
而呼延瀚海此时也在偷偷以眼神与司徒荡做着交流。只是,司徒荡对他的回应只有一个意思:“保住我的儿子!”
但此事对于呼延瀚海来说,却是千难万难难。现在最好的方法便是弃车保帅。咬死这个人是假冒的司徒浩海,真的司徒浩海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按照修士死后的惯例被火化,这便是死无对证。
如此一来,便可保住司徒荡,以图东山再起。反之,呼延瀚海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
“国君,臣弟自知罪孽深重,愿意按我大烎国法入天牢,待大理寺与宗人府联合定罪。不管是何处置,臣弟必当甘心伏法!哪怕是诛灭九族!”
司徒荡的话让呼延瀚海心中一惊,这个王爷果然急智。
司徒荡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意思是他司徒荡的罪名应该由大理寺会同宗人府来定!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拖!拖下去,就能争取到时间,就能想办法,就会有转机!
呼延瀚海急忙踏前一步道:“国君!既然司徒荡愿意伏法,那便按照我大烎国律法,将其交由大理寺与宗人府查清罪行定其罪责,护我国本。”
“臣等复议,查清罪行,定其罪责,护我国本。”文武大臣中立时有半数之人跪下附议。
司徒博看着这些人好半天时间,他要把这些人的名字样貌全都记下来。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不是司徒荡与呼延瀚海的党羽,便是没主见的跟屁虫。
眼下的形势如此明显,这些人还敢跟着附议,简直蠢到极点!
“好啊,很好,既然大家都想按着律法行事,那边按着律法来吧。宣大理寺卿、宗人府职守、泉州捕快皇卫钱益上殿。”
司徒博的话音落下,只见东偏殿内鱼贯走出几人。带头的便是大理寺卿,一个花白胡子的佝偻老者。
其后是宗人府职守,一个满头银丝,但却满脸红光、精神矍铄的老者。
而泉州捕快皇卫钱益,则是有些病恹恹、脸色苍白地跟在最后。
此三人一出来,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组合?前两人倒也算了,都是德高望重有官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