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里斯的家里曾经见过一次,当时莫里斯十分自豪地带着她参观了自己的所有稀有藏品,那里真是一座微型的博物馆。
但是这仅限于莫里斯这种几十年来从事考古工作的大教授可承受的范围,吴霜竹太年轻了,入行时间太短了,这一墙的东西比这个房子还让人迷惑。
苏筱晚一眼扫过几层,目光落到了一只素雅简洁、色泽青透的瓷盘上,她忍不住拿下来细看,那均匀的细腻手感,通体的冰凉清透都在述说着这只瓷器的来历并不普通,她翻转过来又看了看盘底,一层稀薄的青白釉。
“漂亮吧?”吴霜竹突然开口,把沉浸在这只美好器型里的苏筱晚吓得差点失手打碎这只瓷盘。
“你这一惊一乍的,差点……”苏筱晚把东西放回原地,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去了拍卖行打工?”说完她又扫了一眼这一壁墙的宝贝。
苏筱晚对这个器物的价值大概心里有点数,只是不知道吴霜竹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这个东西。
“拍卖行是骗富人的地方,我不过是学以致用,发挥了一下专业优势。”吴霜竹拿着一只水晶杯,杯底荡着些金黄色的酒,冰块在杯子里被晃地“叮当”作响,把酒液的金色折射得满杯都是稀碎的金点。
“照你这么说,我的专业算是白学了。”苏筱晚走出来,关上了走廊里的吊灯。
“你说到点子上了。”吴霜竹带着意味深长地笑意注视着苏筱晚,让她感到浑身一阵不适。
这场谈话到这里也就戛然而止了,但苏筱晚觉得自己终身难忘这一幕。
东子看苏筱晚沉默半天不语,忍不住干咳一声提醒她。
“对不起,严警官,我,我,我看不清照片上的人。”苏筱晚放下照片,把肩上的厚披肩又往上拉了拉。
东子对这个回答有点心理预期,没有反驳,也没说什么,更没收回桌上的那张照片。
他又取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这是一张拍摄十分清晰的彩色照片,地点在机场,一男一女并排正走着,手里推着行李车。男的个子很高,身材挺拔,长相干净冷峻,旁边女的一脸浓妆,相貌中等,个子不高,披肩长卷发,长风衣,膝上短皮裙。
苏筱晚知道这张照片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只能和盘托出。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