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疯,还不就是因为你!你对苏副队长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什么也没做……,肖华在胡说八道,他有什么证据,这是造谣!」肖华态度坚定起来,这让汪辉再次乱了阵脚。
「你需要证据?可以,汪辉,来,我们一起听听这证据。」
说着沈魏风拿起刚被东子带来的微型录音机,放到话筒前,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的声音有点嘈杂,但仍能听出清晰的人声,而且说话人声调很平稳。
「……」
「1996年9月27日夜里,你是不是曾经看到过这个人试图纠缠你们考古队的这名女专家……」
「是,汪辉,就是他,他那时候骂她,让她闭嘴,然后就打起来了,她摔倒了,他就压在她身上,她跑不掉,他扯她的衣服,我听见她哭,我,我很害怕,我就喊,别哭,快跑,快跑啊……」
「……」
录音是东子录的,时间就在孟岩转院回A市病情稳定之后,但由于这件事是孟岩去年发病的诱因,所以当时他的主治医生和一名护士都在跟前,以随时观察他的精神状况。
幸好,整个过程孟岩都比较清醒,虽然语言有些混乱,但逻辑没什么问题,对人和事指向明确,最后还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表现十分感人。
当然,这一大段录音沈魏风早在前两天就在电话里听过了,可此时在会场重听,他还是无法完全平抑自己的怒火。
他愤而按下停止键,低声怒道:「汪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一个疯子的话,能拿来当证词吗?你以为就你们懂法,我们都是白痴?」
「看来你确实不懂法,一个精神病患者只要在清醒的情况下,他所说的就可以作为证据,更何况他当时状态非常好,有两位主治医生为他签字作保,而且和你交易的那个摊主现在也已经被批捕归案,多方证词可以互为佐证。」
眼看阵地尽失,汪辉扯着嗓子喊起来「是你和这女人不干不净,在外工作期间乱搞男女关系,现在倒把脏水往我头上倒!你问问,问问这些在座的冯村考古队的,哪个不知你俩的那点儿破事,你也有脸在这儿说别人违规犯法!」
「我和苏筱晚本就是恋爱关系,只是碍于工作原因不愿张扬,再说有哪条规定和制度声称在外工作期间不可以谈恋爱?我未娶,她未嫁,我和她年龄相当,同干一份工作,打算以后一起组建家庭有什么不干不净!」
「就是,汪辉,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沈研究员的私事怎么好这么说!」有人忍不住数落起汪辉来。
另一些平日温和宽厚的更听不得说死人坏话,也指责汪辉道:「小汪,不说人姑娘都不在了吗?你一活着的人往去世的人身上泼脏水可说不过去!哪能这么做人!」
一有人起头,底下的就议论开了。
「想不到这汪辉私底下胆子这么大,从方里拿东西出来卖!想钱想疯了吧!」
「这是抓着了,有证据有证人,谁知道他以前手脚干不干净!冯村这项目也不是他参加的第一个项目,之前好几个呢,哎呦,赶紧回去查查吧。」
「这么多年了,上哪儿查去!真是蛀虫!幸好沈研究员逮着他了,要不然还不定要再祸祸多少项目呢!」
「就是,他还想反咬人家呢!」
「不过所里这事办得也不怎么样,没声没息的,一请的外援来无声去无息的,这是干吗呢!人结果还没了,良心怎么能过得去!像吴大军好歹还有一讣告……」
「哎哎哎,别说了,别说了……」
有人注意到台上顾所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让人望而生畏,便赶忙提醒议论的收敛收敛。
底下的制止当然不能立刻起效,最后还是陆益康喝止了众人的妄议。
沈魏风冷笑了一下,扭过头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