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的一厢情愿,想的过于美好了,实则没有半点作用。”
随着张本开口,周围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只不过与看待那杨士奇时的目光,显然有很大的差别。
在好奇疑惑间,还隐隐有着些许抵触、排斥、不悦的意味。
甚至有几个兵部的官员已经是站出来指着那张本说道:“张大人,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未免有故意诋毁贬低的意思了吧?”
听到这话,那张本却一句话都没有回,依旧躬身拱手,立于朱瞻基的面前,等待着朱瞻基的话。
而此时的他在群臣之中,还颇有些被孤立于外的架势。
只有那顺天府尹郭济,隐隐有开口声援的意思,其他人则都是冷眼旁观,甚至恨不得在这个时候过来踩上一脚。
对于这些,坐在众人面前的朱瞻基自然是看的清楚,但他并没有责怪,只是一抬手,阻止了众人的争论,看着那张本问道:“张大人,既然你觉得杨士奇的话有不妥之处,你可能说出缘由,又是否有好的法子?”
听到朱瞻基的话,周围的那些大臣们纷纷隐晦的对视一眼。
而那张本在听到朱瞻基的询问后,也是毫不犹豫的起身对着朱瞻基说道:“回殿下的话,杨大人所言虽也有可取之处,也直指此次问题的根源。但杨大人说要集全国之力率先解决山海关外叛军的问题,微臣却觉得极为不妥。”
“虽说关外大军之中有英国公张辅、陈懋将军、樊忠将军等人的相助,可即便如此,整个三千营却都是汉王的部下。加上五军营的大部分兵力,就算我朝主动出兵,配合他们里应外合,虽可借机取得一定的优势,但那汉王和赵王是何人,他们在军中跟随先帝多年,尽管临时可能会出现不小的伤亡,但只要等他们回过神来,将两军分割开。”
“对我朝大军形成对峙,我朝非但无法彻底解决叛乱之事,还会因此而导致汉王赵王的彻底失控。到时候,倚靠着数万骑兵之利,我朝几百里的防线,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的攻打。”
“相反,我们虽然得到了关外一些兵力的补充,可以调动的兵力多了些,可这些兵力却依旧得时时刻刻的关注汉王与赵王的军队,对于大局而言,没有半点助益。还会导致局势进一步的混乱,汉王与赵王的战火很可能会蔓延至长城之后。”
“到那个时候,朝廷空得了十多万的兵力,却连对汉王赵王对峙在城外的机会都没有了。”
“非但没有阻止和平定了这一场叛乱,还帮助汉王与赵王剪去了累赘,使其可以随意行动,再无顾忌。”
“而朝廷也将彻底的被汉王与赵王的大军所拖住,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对付外敌,三五年下来,朝廷的损失太大了。加上汉王赵王的军队粮草不足,在没有了任何顾忌之后,必然会疯狂的在长城内掠夺物资补给。”
“没有了粮食、官府衙门也被汉王赵王的大军所灭,如此种种下下,境内百姓的起义造反势力只会越来越多。”
“到那个时候,内忧外患,朝廷空有十几万的兵力,却也是无力回天了。况且,这几十万的兵力,还要分出不少继续镇守在山海关,以防东北地区的女真族形成统一势力后对中原关内进行突袭。”
“就这些兵力,平定汉王赵王之乱尚且不足,如何平定天下?就算可以,又需要多少年?君不见元朝末年,短短数年的战乱之下,天下皆反。”
“与如今之景,何其相似!”
“再说,若是以汉王在军事上的见识,一旦看清局势,以数万骑兵之力,仿照那漠北蒙古战法,入关之后一路南下,利用其机动力,游走于山东河南等中原平原一带,彻底切断我朝南北联系。”
“到那个时候,朝廷对南方各地官府失去了直接的管辖,通信中断,我朝廷于顺天府,便犹如悬在北方的一颗孤子,北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