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从昨个儿晚上到现在,始终不肯开口。”
“他会开口的。”顾长风没有看那名犯人,而是看着颜素问:“他叫苦桑,打从蜀南来的。”
“哭丧?这名字,可真够晦气的。”
“不是哭丧,是苦桑,辛苦的苦,桑叶的桑。”顾长风纠正道:“当然,夫人将他叫做哭丧也是没错的,因为待会儿他就要哭了。”
“他看着不像是会哭鼻子的样子。”
“他是不会哭,可他会死。”
“你要杀了他?”
“不是我,而是你!”
“我?”
颜素问心说,我才不会当着你的面杀人呢。
“他,就是那个将豆蔻带到邺城的人。苦桑,是豆蔻的师傅,也是教会她养蛊、炼蛊、制蛊的那个人。你,若想为你的祖母讨回公道,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你知道给祖母下蛊的那个人是豆蔻?”
“我知道。”
“那你刚刚还问我是不是颜沐芸?”
“我想看看我的夫人笨还是不笨。”
“笨,简直笨死了。不笨死,能被你耍着玩儿吗?”
“生气了?”
“没有!就算生气也不敢生大人您的气啊。”
“没关系。”顾长风的唇线上扬:“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许拿我撒气。”
“我——我当然是不敢的!”颜素问憋着一肚子的气站了起来:“刀呢?有刀吗?我要砍了这个给我祖母下蛊的臭东西。”
“夫人,刀!”顾云飞很是机灵的送上一把大砍刀。
颜素问翻了个白眼,指着苦桑道:“你没有骗我吧?这个人,当真是豆蔻的师傅,是个炼蛊师。”
“骗没骗你,你自个儿看看不就知道了。”顾长风瞟了狱卒一眼:“将从他身上搜到的那些东西拿出来。仔细些,我家夫人要看。”
“是!小的这就去拿!”
狱卒领命,赶紧跑了下去。边跑,这心里还边想着,咱们这位顾相是啥时候成亲,啥时候有的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