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有多痛苦,但是素问,你想想看,若是这个病症蔓延至全城,甚至是整个大魏,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一个种菜的农户,但与别的农户不同,他颇有些做买卖的头脑,将邺城近郊的几处村子的农户都聚集了起来,由那些农户负责种菜,摘菜,而他则负责将这些蔬菜贩卖到邺城的各个府邸以及饭庄酒肆。可以说,咱们邺城大多数人吃的蔬菜,都是经由他的手送进来的,其中就包括咱们颜家。”
“是挺精明的一个人。”颜素问由衷的夸道。
“哦,还有,他名下有个车队,那些负责赶车的人也都是附近的农户,那些车子也是专门运送蔬菜瓜果的,偶尔也运送一些活禽。所以,我们怀疑,他极有可能是邺城第一个染病的人。”
“他自己都说了什么?”
“他说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颜炜林的眸光沉了下去:“可我总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他在说话时,目光闪躲,且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发麻发木的手。”
“他的家人呢?也都染病了吗?”
“他是个孤儿,自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
“妻儿呢?”
“他尚未成亲,所以没有妻儿。平时,倒是常去一个地方。”
“花楼?”
“嗯。”颜炜林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句:“楼里的人都已经染病亡故了,所以,与之亲近的姑娘到底是谁,现在也没处可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