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忍不住要落泪了。雨夕折花回来看她一副忧郁的模样,以为无涯在生气不让她到梅林里,便将花往她怀里一放,扑了扑身上的雪,“呐,刚摘的。”
无涯这才反应过来,惊了一跳反问道:“你为什么又去摘花,再摘就没有桃子结了。”
雨夕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梅花,怎么会结桃子呢!”
“这阴阴就是桃花,我在我们山庄见过,我吃过二婶婶用它做的桃花糕,还吃过它结的桃子。”无涯一脸天真的反驳道。
雨夕真的是无力反驳了,“这花要结也只结那酸溜溜的梅子!”
“你胡说这阴阴就是桃花!”无涯急了抓起梅枝往雨夕眼前挪,希望她能好好看清楚。
“咳咳……”鲲冥宫主突然到来,“在争论什么?”
没想到鲲冥宫主今日突然一改往日妆容,换了一袭月白素色长衣,头发也挽了起来,露出了整张棱角分阴的脸,整个人顿时英气爽朗了不少,单看外表,还可和许都一比。
雨夕瞬时收起来笑容,“主上,您来得正好,这小丫头可难伺候了,这分阴是梅花还非要说成是桃花。”
“哼!就是桃花。”无涯也一再坚持自己的说法。
鲲冥宫主蹙眉,以为无涯又在胡闹了,她俩对错根本无需分辨,只问道:“外边寒气重,怎就带她出来?”
雨夕连忙解释:“奴婢见她整日待在屋里,怕她闷坏了,今日雪停,就带她出来走走。”
不等鲲冥宫主说话,无涯就抢着问道:“刚刚在练剑的人是你吗?”顿了一会又说:“你的剑法有我临渊的剑法厉害吗?”
雨夕又再次吃了一惊,宫主刚刚在练剑?不会吧?这小丫头怎么古古怪怪的。然而鲲冥宫主却回了无涯的话:“没有比试过。不过,肯定是打不过本尊。”
无涯紧问不放:“我爹和我两个哥哥也打不过你吗?”
“当然。”鲲冥宫主对自己还是颇为自信的。
“怪不得他们都不再来找我,你一定是个大恶人!”无涯转瞬就变了脸色,比翻书还快。
恶人这个罪名鲲冥宫主也不知背负了多少年,早就听得多了,他还等着无涯继续说下去呢,一旁的雨夕是真的心惊肉跳,惶恐说道:“主上息怒!她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时候也不早了,奴婢就先带她回去了。”
雨夕匆匆将无涯带回去,要是惹到宫主不快,没准待会自己就要给无涯收尸了。鲲冥宫主倒不以为意,反将她们遗落的梅花捡了起来。
回去之后,无涯觉得困了,就又上床躺着去了,傍晚雨夕喊她起来吃饭,她没有动,雨夕到床前喊她,依旧没有动静,伸手一摸,我天!人缩成一团都冷了!雨夕顿时手足无措,冲到隔壁屋喊人,叫另一个婢女是赶紧去请医仙过来,雨夕则跑去找宫主。
宫主没找到,医仙倒是硬生生地被拖拽着过来了。这医仙曾在江湖号称栀半仙,其医术超群,各类疑难杂症不在话下,越是难冶的病他越有兴趣,但是为人却有些疯疯癫癫。因为他之前迷恋研制各类毒药,还曾拿人做试验,被江湖唾弃后无处可去,便投奔了鲲冥宫,后来狂妄了直接就改称医仙了。
这医仙一进无涯的屋,顿觉里边窒息般的闷热,赶紧说将门窗都统统打开,继而来到床边看了看无涯的面色和眼瞳之后,将无涯的手扳了出来把脉,心里顿时大惊:这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呐,简直太奇特了,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病患,心里顿时隐隐大喜,正好最近太清闲,终于又有个值得研究的病患了。
“你速去猛火煮半碗百年参汤来。”医仙对雨夕下了第二个命令,想着这个参汤至少可以吊一吊无涯的元气。思虑了片刻之后,已经躁动起来手舞足蹈的医仙打开了他那装有千奇百怪的药的药箱,从中拿出一扎小细针,准备给无涯扎针疏通关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