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正门,那就是有密道了?权宜听完男人的话,心底有了思索,这冷宫必是不可能有密道,能知道宫里有密道,必定有宫里人帮衬,绑架他们的人是宫里的人?权文锦?没道理啊!
权文锦绑架她唯一的理由就是权文殊,可他绑架自己要命便是,这样才能阻止纪伏和她的亲事,否则一旦让自己逃走,这亲事也依旧落定了。
权宜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对劲,权盛递来几块糕点,她伸手接过,摸上权盛的脑袋:「怕吗?」
「有皇姐在,我不怕!」权盛眼神坚定的看着她,似是在下决心一般。
男人出去后,又和院里的年轻男人人交谈起来:「屋里的公主说想要套新衣服,说自己穿着婚服也不好跟我们逃走。」
送东西的男人瞥了眼屋子,淡淡道:「知道了,晚些会让人送来,好生看着她们,今天夜里我们就出宫。」
「哎,您放心!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
权宜站起身,在屋内开始搜寻起来,换了新婚服自己的弩箭没拿过来,匕首也忘带,自己失算所以看看屋里能不能知道点有用的东西。
打入冷宫的妃嫔,基本不过多久就会被折磨的疯癫起来,每天身心忍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折磨,有性子的妃嫔即便是被人打入冷宫,知道自己的解决,但也有独属于自己的傲骨,提前会为自己准备好一把匕首,或者毒药各种能够给自己一份体面的东西。
权宜小时候没少见从冷宫抬出去的尸体,基本上从没有正常死亡的,有些割腕,有些抹了脖子,血留一地被人托着尸体,宫院里好几天洗不干净的血迹。
她寻摸一番,果然在床底发现了一把匕首,不过有些生锈了,她在手指一划老得都没留下痕迹。看着刀身上黄绣的斑点,她揣进怀里起身走到门前拍了怕门。
先前进来的男人瞥了眼自己的雇主,年轻男人挥挥手他这才重新走回去,自己出了门。
「做什么?」男人在屋外的喊了一句。
「我要洋葱,淘米水也可以。」
「饿了?不是给你们东西了吗,我这一院子的人都没吃呢,你别耍花招。」男人以为她们还饿,想着一包东西全给他们姐弟了,不耐烦的回道。
「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耍花招啊,淘米水不行就要洋葱。」权宜踢了一脚门示威,男人不可奈何的喊了句等着吧就离开了。
「皇姐,你要洋葱跟淘米水做什么?」权宜走回去,权盛这才压着声音问她。
权宜从怀里掏出匕首,权盛一愣:「皇姐,你哪来的?」
「嘘,床铺下捡的。」权宜拿匕首的手指了指床。
「所以你要那些东西是要磨匕首?」
权宜淡淡嗯了一声,走至桌前,拿起一个茶杯将底部翻了过来,伸手擦去灰渍,茶壶里还有些不知道何时的水,她往茶碗底和匕首上浇了一点,拿着匕首在碗底磨起来。
权盛看着她,起身走至榻前扯下榻旁边蒙了一层灰尘的帘子,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
「皇姐,先用这个包上吧,别伤着你手。」
权宜冲他一笑接过布条,「你不用管,看我颜色行事,若是有机会逃你就要逃走去报信知道吗?」
「可是,我不能留你一个!」
「放心!」权宜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按上他的肩膀安抚道:「你在这我反而会分心,你逃出去报信还能早点找人救我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艳阳高照,萧晨宫的工匠找了片阴凉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拿着窝头,端着一碗粥边吃边说着话。
下一刻,门没人撞开,一小队人马便鱼贯而入,迅速将院子里
的人包围起来。
赵梓扫了一眼周围,漠然道:「各位别慌张,接陛下旨意,例行检查而已!